所属,苏轼这样的老风流骨头怎会放过她?只是苏轼尤其下贱。他和琴操游西湖,琴操问他,何谓景中人,他说裙拖六幅潇湘水,髻挽巫山一段云。琴操问:何谓意中人,他说随他杨学士,鳖杀鲍参军。琴操问,如此究竟如何。他说: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苏南秀又冷笑起来,倒是没有看着刘长安,她并非借此嘲讽刘长安,至少刘长安不会做这种事情。 “琴操听苏轼这般话,才死了心,削发为尼了。”刘长安自然知道这段故事,“琴操削发为尼以后,苏轼还常来找她,但是她已经知道完全不可能有红尘姻缘了,八年后就去世了。” “苏轼就是如此,他的意思便是,他不可能娶了琴操,他要维持自己的人设和名声。可他也不希望琴操嫁给别人,告诫琴操就算嫁人,最多也只能嫁给俗人罢了,比不得他这样的风流大才子。琴操便如了他的意,削发为尼,终身不嫁了,苏轼便放了心,还能带着和尚和友人去找她参禅,何等风雅风流,不沾一点俗气。”苏南秀这才回头看着刘长安,话说到这里,他应该懂她的意思了。 “你是说,男人对于女人的心思,往往就是即便自己不能名正言顺的拥有,也不会希望她属于别人?”刘长安点了点头,“苏轼这事确实做的过份,也确实属于男人的普遍心理……人设吧,不能扒,人心吧,不能细看。” “你敢说你对秦雅南不是这样的心思?”苏南秀更生气了,“可你又不可能让秦雅南如琴操一样的下场!” 苏南秀生气的便是,刘长安不会让秦雅南去削发为尼,斩断两人之间的情缘。 “所以你先想象我会做出你特别无法容忍的事情,然后以此为依据来和我生气?”刘长安指了指自己胸口,“你在我身上立个靶子自己打,过份了吧?” “我一直是这样的,你才知道吗?”苏南秀恶狠狠地瞪了刘长安一眼,“趁着你的心肝宝贝妹妹在我手里,你没有办法和我较劲,我能不趁机把你当靶子打吗?” “行。”刘长安示意她继续。 苏南秀却不想说什么了,她其实想知道的是,刘长安对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思。 直接问他,他肯定也不会给她满意的答案,苏南秀也不想直截了当地问。 对于女人来说,发泄情绪才是最主要的,至于能不能解决问题,那倒不是重点。 “秦雅南怀孕了,这是一件大事。” 刘长安和苏南秀回头一起看着上官澹澹,她似乎终于确定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努力酝酿出了她觉得合适的情绪,欣慰地看着刘长安。 “想来你是很高兴的,毕竟秦雅南那么擅长讨好谄媚。”苏南秀面无表情地看着上官澹澹,想起来了秦雅南以前面对上官澹澹的做派……从今天刘长安和上官澹澹之间的感觉来说,秦雅南还真是讨好对了人,看得出来上官澹澹对刘长安有一定的影响力,否则刘长安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把她带在身边。 “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嫉妒别人是没用的,我上次让你们讨论事夫之道,看来你也并没有多少体会。”上官澹澹失望地皱眉看了一眼苏南秀,便移开了目光。 苏南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又看了看刘长安,一个不知道在土里埋了多少年的小老太婆,哪里懂得现代科学早已经证明了,这没有怀孕,是女方肚子单方面的原因吗?这男人不来努力,她有什么办法! “你不要把责任归咎到他身上。我早已经知晓,你吸取了他不知道多少的精元血气,远甚于秦雅南,可是秦雅南却怀孕了,你却没有,那还不是你的问题?”上官澹澹一直盯着苏南秀呢,苏南秀那眉眼间的小动作,透露出来的心意,哪里瞒得住在后宫中生活多年的太后? “我有一种现代媳妇遇见一身封建迷信传统糟粕集合体婆婆的感觉。”苏南秀不想和上官澹澹争论,感觉和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一样。 她确实难以忍受上官澹澹时不时透露出来的那种上位生物对下位生物天然压制的感觉,但这个看上去十五六岁实际上不知道多少岁的“婆婆”,在生物学和医学方面的专业水平,哪里比得上她? “你不要见谁都当成你儿媳妇。”刘长安提醒上官澹澹,“再胡说八道,我扣你零花钱。” 上官澹澹顿时紧张起来。 苏南秀偷偷白了一眼上官澹澹,果然如刘长安所说,就是小孩跟着大人出来玩了,居然能够被刘长安用零花钱给压制住。 苏南秀推开一道门,继续往前走,她留意到上官澹澹像个跟屁虫,是牵着刘长安的一根手指头的,这些都是小孩子的习惯吧。 来到一间休息室,三人走了进去,秦雅南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甚至有一面透明墙壁后面,可以看到一个更大的实验室,里边陈列着各种各样的仪器,材料,电脑设备和机器人。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