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正要拧开瓶盖,随便拧了拧,就哼哼了两声瓶盖好紧,然后把刘长安已经拧开了的那瓶拿了过来,把自己的给了他。 “我被老师骂的事情,翻译的句子你都记得,你是不是很早开始就喜欢我了?”刘长安很肯定地说道。 “才没有!那时候我正在读名著提高英语水平,正好读过,所以才有印象,你的其他事情,我一件都不记得了。”安暖也很肯定地说道。 “这样啊,真好,那你一定也不记得我向你表白的事情了,那表白纪念日之类的时候,我也不用准备礼物了。”刘长安高兴地说道。 安暖走到刘长安身前,给他看她那咬着嘴唇,露出两颗小虎牙超凶的表情。 “没关系,你都忘记吧,反正我都记得。”刘长安根本没有把安暖超凶的表情放在眼里,只是陈述客观事实地说道。 安暖点了点头,十分满意。 说起回忆和深刻的记忆这些事情,安暖有些感慨地说道,“刚才这部电影,应该算悲剧吧。不老不死,但是她想要寻找的人,从欧洲到南亚次大陆,再到东亚,缥缈无踪。” 刘长安要是那个东方人,自己是那个歌女,自己也一定会把地球挖遍把他给找出来,安暖看电影时就是这么想的。 “这算什么悲剧……如果歌女在被刺穿胸膛时就死了,那个男主角没有赶回来救她……那倒是符合鲁迅定义的悲剧,鲁迅认为,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了给人看,而美好的东西之所以被毁灭,多半是出于坏人之手。”刘长安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好像对鲁迅先生的这个定义很有意见?” “当然有意见,这算什么悲剧?俄狄浦斯王从出生开始就被预言将弑父娶母,生来被父亲丢弃,依然被命运推动大错铸成最终刺瞎双眼,四处流浪。阿克琉斯不顾母亲的警告,明知自己这一天会死在战场上,但是为了荣誉和尊严,依然走上战场,阿克琉斯之踵成为他生命的终点……而赫克托而明知不是阿克琉斯的对手,却也没有投降或者逃避,在父亲和妻子的忧伤中走向战场,走向死亡。”刘长安笑了笑,“真正的悲剧,从来不靠摧毁什么美好来实现。这是很浅薄的做法,就像现在很多小说作者,没有什么深刻的内涵,更没有足够的笔力和思想,只擅于把刻画的一个美好的角色,更多是女角色杀死,然后津津乐道于实现了自己剧情升华或者内涵深刻,十分可笑。这种毫无难度,是个作者都能写的玩意儿,算什么悲剧,有什么深刻的,浅薄无聊。” “我对悲剧没有什么研究,但是我只喜欢看结局美好的作品。”安暖看的很多言情小说,基本都是男主角和女主角最终跨越千山万水重重阻隔团员,倒是柳教授有时候自己看电视剧伤心难过,非得拉着安暖去看那些你死我活天灾人祸绝症车祸的韩剧。 “亚里士多德说悲剧是一个严肃完整的行为模仿。悲剧是很严肃的,不是惊悚,更不是催泪弹。真正的悲剧,是明知面对不可能战胜的命运,却还要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人在与命运的对决,由不忿走向抗争的行动,再走入毁灭的壮烈和伟大,这才是悲剧。”刘长安轻轻叹气,“所以,我现在想的是,哪怕无尽的人生中,对于恋爱和婚姻都是一种考验甚至于折磨,我也要拉着你一起去面对如此的命运去抗争。” “你是说我们的将来是悲剧?”安暖匪夷所思地看着似乎脑壳扳坏了的刘长安。 刘长安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安暖踮起脚尖,搂住了刘长安的脖子,眼眸流转着安静而严肃的光芒,长长的睫毛缓缓落下,嘴唇的气息犹如此时此刻的阳光一般热烈,她轻轻咬住了刘长安的嘴唇,说道:“悲剧都是苦的,但是你记住现在我吻你是甜的。” 刘长安搂紧了安暖细细的腰肢,身前身后人来人往,仿佛时光流逝的画面,他闻着她温热而香甜的气息,这样的恋爱就算是悲剧,那也是他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