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过去可就不方便了,他总不能扛着棺材去吧,瞧这棺材看上去的青铜气息,刘长安扛着走到街道上,没准就被热心群众举报,然后不得不把她上交给国家了。 刘长安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发现车站里有商务座席休息室,可他并没有奢侈的购买商务座,安安静静地坐在了候车大厅那一排排的铁椅子上。 候车室两边都是各种各样的餐厅,现在吃泡面的人越来越少了,甚至有些车站都不再售卖泡面。 刘长安也不饿,就是觉得坐火车能够端着一碗放了火腿肠和卤蛋的泡面,才是旅途中心满意足的享受之一。 人总是有情怀的,情怀本没错。 特等座,一等座,二等座。 刘长安是二等座,上车以后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干坐着,他既没有带数据线,也没有充电宝,当然要为手机节约用电了,前面是另一排背对着他的旅客,并没有像绿皮火车一样两排旅客面对面的情况那么有趣,自然也就不会像上次一样看到春光乍泄的情景……也没什么好看的。 下午刘长安到达目的地,出站以后直奔秦家老宅,在一百多年前,秦家,叶家都是此地世家大族,叶家在战争时期便已经被败家子散尽家财了,长房嫡系到了叶辰瑜和叶巳瑾便已经绝了,一些旁系没这么败家,经历了浮浮沉沉,也有发展的不错的,出去又回来的。 至于秦家的情况,又要复杂一些,当初秦蓬闹革命,秦家是不支持的,秦蓬离家其实和逐出家门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解放战争胜利以后,秦家不由自主地抱着些念头:秦蓬也是大官了吧?总得照顾下秦家不是? 没有照顾,土地照样没收,接受改造。 秦家连绵不绝的宅子,也分给了当地的老百姓,只有秦蓬小时候生活的几进院落成为了“秦蓬故居”,等到秦蓬要回来安度晚年,又把“秦蓬故居”的牌匾摘下来,还给了他。 刘长安左顾右盼,绕着宅子转了几圈,除了宅子本身,周围的一切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模样,原本属于秦家的那些老宅,大抵被破坏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了,一些取而代之的建筑年岁也已经久远,有些正在拆迁的位置,想必补偿款非常丰厚,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感激当年的秦家。 “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蓬故居”尽管在当地也曾经不可避免地成为中小学生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之一,来转悠观看的人是不少,可是如今秦蓬早已经回来,这宅子好些年不再允许闲杂人等参观进入,像刘长安这样转悠的人就有些行迹可疑值得盘问一番了,毕竟这样硕果仅存的老革命家的安全问题,一点疏忽也不能有,出点事情,当地的领导们就得战战兢兢,寝食难安了。 “找我弟弟。”刘长安微笑着说道。 “多大的小孩子?”刘长安只是因为穿着而散发出一种不合年代的知识青年的感觉,倒也不太像坏人,便衣警卫随口问道。 这个问题刘长安不好回答了,但是也看得出来警卫腰间带枪,想必是能够帮他通传的人,刘长安把信拿了出来,就不打算找角落翻墙进院了。 能堂堂正正走进去的时候就堂堂正正的,可如果要翻墙甚至挖洞,其实刘长安也不介意的。 便衣警卫还是认得秦蓬字体的,更何况上边有秦蓬的名字和印鉴,也不管刘长安原来说的什么找弟弟的话了,保持警惕的同时,客客气气的把刘长安请到宅子内的一个小房间里等着。 这个小房间以前是门房休息的地方,刘长安还记得的,他能够感觉到有从门外走过去的人视线的打量,还有房间里摄像头的监视,一会儿一个头发带着些银丝的老秘书模样的人,便请了刘长安进去。 “不需要安全检查吗,例如搜身,过安检门之类的?”刘长安略微疑惑的多此一问。 老秘书愣了一下,这问题问的太可疑了,犹豫了一下,刘长安却显然没有真的想要接受搜身的意思,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这几进院落刘长安熟,秦蓬大概还是呆在他少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