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汤粉,刘长安先去文具店买了胶水和一把小刀,再到摊子上要了一份拌粉,和他一起坐在了唯一的一张桌子旁边。 昨天才看见他不小心从扶梯上掉下去,今天又看见他,多半他是有什么事找上门来,刘长安习惯了照顾头脑简单的小妈妈,自然要过问一下。 “老丈的粉不错啊。”米粉端上来,刘长安随口赞了一句。 苟山海的汤粉也端上来了,他听着刘长安说话,不禁轻笑了一声,觉得眼前此人穿着打扮虽然人模狗样的,但显然没有什么见识,“这粉算啥?以前在这里卖的红汤辣公鸡粉,那才叫一个好吃。” “哦,那怎么不卖了?”刘长安看着鼻青脸肿的苟山海说道,要是自己摔成这狗样,一定不出门了,他既然还要硬顶着这嘴脸上街,定然是有所图。 “什么不卖了?开到对面去了,做大了。”苟山海有些骄傲地指着高耸入云的宝隆中心,“大店子,大老板了。” “你认识人家啊?”看到他那语气,倒好像是他开的一样,刘长安便羡慕起来,筷子敲了敲碗边,头伸过来一点热情地问道。 “哼……那老板娘,叫周书玲,就是这个小区出来的。她是我前女友。”苟山海皱着眉头说道。 “前女友?”刘长安吃了一惊,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皮,对比之下,顿时觉得自己是皮薄脸嫩之人了。 “是啊。我和她相亲认识的,她离过婚,我不嫌弃,她带着个拖……小孩,我也不嫌弃,她欠着几十万外债,我也不嫌弃,结果呢?她认识了一个富二代,马上就把我撇了,嫌贫爱富,抓住机会就攀上高枝,从那小子身上榨了不少钱出来……你想想就知道,宝隆中心一个门面年租得多少钱?”苟山海说完,唆了一口粉,然后“呸”地往旁边的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们相亲认识的,那肯定是亲朋介绍,她的亲朋戚友知道吗?”刘长安关心地问道。 “哼,如今这世道,哪里有人帮你主持公道?她发达了,她的亲朋戚友都指着她帮帮忙,借借钱啥的,我说是说了,别人最多也就跟着我骂几句,还真能到她面前去说不成?谁能那么傻,不过她被富二代保养这事,在她老家也是传开了。”苟山海嗤笑了一声,颇有些神清气爽的报复感。 “我儿子还会包养女人了?”刘长安已经不吃粉了,双手抱在胸前,摇了摇头。 “什么?”苟山海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老男人。 “我儿子就是你说的那个富二代,他的包养对象是你说的周书玲?” “你……我,你管好你儿子。”苟山海佯怒起身,丢下筷子就准备走人。 刘长安哪能让他走,伸手就抓住了苟山海的脖子,按着他往前走。 “刘嗲嗲……刘嗲嗲,你你要……我错了,我错了。”苟山海惊恐地发现,这个刘嗲嗲居然把他带到了旁边幼儿园的后巷里,去年他儿子刘长安就是把苟山海带到这里让他跪下喊周咚咚奶奶,还把他打了一顿。 刘长安经常让人认错道歉,但这只是一个程序而已,因为他觉得认错和道歉实在没有什么意义,他只是觉得既然认错和道歉了,那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打人了。 至于主动认错和道歉,那不过是形势所逼的一种妥协姿态,被侵犯和伤害的对象受到的伤害和损失往往依然在继续,反而会因为对方的这种姿态而不适合再追究和报复。 因为认错和道歉而结束事端,那是小学生的世界,成年人就应该以牙还牙,谁要你认错,谁要你道歉? 刘长安把垂死挣扎的苟山海拍到了墙壁上,顿时震的他头晕眼花,浑身发软,刘长安这才很方便地把502胶水掏了出来,仔仔细细地把他的嘴唇给黏上,等到胶水完全固化,把嘴唇黏的死死的,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