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你想啊,这就好像是党派之争,她们不是不好, 只是‘宁党’, 但人是好的。” 能折腾到现在的, 都是诚心诚意做事情的。 秦青凤:“你这么说倒也没错。” 她性子眦睚必报, 宁五在她眼里就是冲着她来的,只是带累了折邵衣。她还特地带着折邵衣去宁国公家转了几圈。 去的时候就抽出自己的鞭子甩,一甩一甩的吓唬人,偏又不进去,只站在门外冷笑。 去了三天,宁五三天没敢出来,还是宁国公亲自又去了一趟皇宫,皇帝大笑一次,叫了秦青凤去,明着训斥,私心里看笑话,看完笑话之后,秦青凤才没有再带着折邵衣去堵门。 宁五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这梁子结下了。不仅跟宁五结仇,跟赵贵妃也结了仇。 这期间倒是还有一桩事情。赵贵妃倒霉,皇后欢喜,于是出主意的折邵衣更得她心意了,送了一箱子黄金过去。 折邵衣捧着黄金睡觉,先是狂喜,然后就是失落。光看不能用,哎,只能做传家宝。 这事情便被赵贵妃知道了。她不敢明着朝皇后和太子妃下手,也不敢直接朝折邵衣下手,那般就太蠢了,只要下了一次手,下次折邵衣但凡出点事情,太子妃都能想到她的头上。 宫里的女人报仇,必定是细细思量过的,从不敢莽撞,于是便委婉的开始给折家好看,从文远侯府下手。 文远侯一家吧……人说多也不多。三个衣她不能直接动,免得留下把柄,唐氏总不出门,无欲无求的,她找不到攻击的点,但是文远侯可以啊。 文远侯经常出门,还总出入诗社,赵贵妃就叫人引着他往赌坊去。文远侯第一次去,赢了一百两。他见状心喜,又去了一次,就这一次,输了一千两银子。 这若是别的侯爷,也不当回事。但是文远侯……怎么说呢,真就是身无分文,而且他的想法跟别人不一样,即便赌钱了,是吧,那在他眼里赌钱也是一种畅快的贤士活法。 但是输了一千两银子,那怎么样也不能继续堵了。一千两就一千两吧。 引着他来赌钱的人:“……” 他笑着道:“你若是没有,我就借给你。” 文远侯:“不用借,不用借,我有银子。” 他回去拿银子了。 结果拿来的是字画。 赌坊的人:“……是名画古董?” 文远侯有些羞涩,“不是,是我的字画。” 当时众人就觉得这人估计有点傻。 但是文远侯言之凿凿,他的字画曾经也卖出过一百两银子。这里有十幅字画,便是一千两银子。 要是不够,他还能现场作画。 赌坊的人还没见过这般的侯爷,不要脸啊。偏他还觉得自己颇为有风骨,事情报到赵贵妃那里,赵贵妃摔破了一盏茶杯,直接让人把文远侯打了。 还让人去文远侯府大摇大摆的要账,文远侯的名声瞬间就难听了。 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自家爹受了这折磨,女儿按理来说应该要心痛的,但是折家三个姑娘当晚吃了一顿烤全羊——唐氏请的。 一家子谁也没有当回事。 消息传到齐泰这里的时候,他畅快的又笑了一回。 他这个人啊,一辈子都在殚精竭虑,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杀这个杀那个,坐在九五之尊上,有时候便觉得事事无味,所以就愿意听些有趣的事情,做些有趣的事。 今日,他觉得折家真不错。便叫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