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的五指紧了一下,巫蘅全身一颤,她睁开眼道:“什么?” 他张开手臂将她重重地搂入怀里,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巫蘅的裙摆,她来不及去拧,只听到他一字一顿的声音,一点点蔓延开来:“你没有听错。” 他执意要带走巫蘅的尸首,自然和刘敬起了冲突,冲突后来演变得不可收拾,刘敬的一把刀就直直地砍在他的肩头。那是第一次,他秉持着谢氏族人家风被抛诸脑后,身边没有近身带着一兵一卒,完全不似平日里的他。 他也不知道后来刘敬有了什么结局,但终归谢同他们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不过是想知道,这一次的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苍天怜见,他赌对了,他赢了。对那个冥冥之中的安排,他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充满了感激。 她还在,一切都在,还可以挽回。 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不是一个不能兑现的承诺,不是一场竹篮打水、黄粱梦醒,不是一无所有厌倦人间。 “水凉了。”巫蘅舀了一掌水,惊讶地发觉原来温度已经渐渐褪去,无意识瞥见水下那具完整的躯体,白皙细腻,触感如脂膏一般的温滑,她不合时宜地脸红了一下,“阿泓,你,你起来些!” “哦。”他懒散地应着,不待巫蘅反应,便撑着浴桶直直地站了起来。 “……” ☆、来访 毫无预料的男色在眼前坦诚分明。 巫蘅猝不及防, 脸色一红, 泛出一层淡淡的蜜粉。她掐了掐他的手臂,低声道:“还痛不痛?” “不痛了。”他跨了出来。 巫蘅退了一步。 这人无赖起来的时候, 谁也招架不住。巫蘅只是被他逼到角落里,暗暗忖度着, 他受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顷刻间功夫就好了, 他向来习惯将病痛都隐藏起来的。 后来的事更加完全脱离了掌控…… 只记得自己第一次发现了, 原来她也可以, 柔软似水, 而且终于毫无芥蒂。 刘敬的那一掌下手虽然重,但谢泓当时下意识让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只是脱臼了,虽然伤上加伤,但徐公是个实打实的杏林高手, 这点外伤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烛花如凝露,巫蘅扶着酸胀的腰慢慢爬起来, 熹微的光在地面跳跃着,而昨晚某个不知餍足的男人正在专注地看着什么, 靠着一扇半开的窗, 背影萧肃高华,她的心里荡起一波甜蜜。 “阿泓, 你在笑么?”她坐到他的对面。 这几日,难得见到他有真正开怀的时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