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的宅邸,梁家的书庐和家塾学子……不是梁家的事,难道还是我的事?” 梁无忌被气了个仰倒。 凌不疑继续道:“州牧大人不用冲着我生气。适才我漏说了一句,不但我知道太子不可能杀梁尚,陛下也深知太子不会。太子虽行事不周,可若是因为梁家的缘故,致使太子陷入这泼天的污水中,州牧以为陛下会作如何想?” 梁无忌一悚,怒气消散,惧意上涌;于是诚恳道:“敢问子晟,那梁家该如何了解此事?” 凌不疑正要回答,他的侍卫忽然在外发声求见,允进后,侍卫附在凌不疑耳边轻言数句,凌不疑脸色微变。 梁无忌有些好奇,眼前这位俊美的贵公子适才还一派气定神闲,与自己应对时老辣圆熟,毫不露怯。这会儿不知出了何事,让他这幅模样。 凌不疑皱眉,然后忽又朝梁无忌一笑:“梁州牧,你我在此畅谈无妨,可梁家族亲还在外面争执喧闹。依在下看来,还是稍加控制为好,不然传扬到外面去,岂不火上浇油?” 梁无忌一愣,不大明白自家亲戚在自家府邸里面吵闹,跟太子能有什么关系;不过他不欲多生是非,从善如流道:“子晟说的是。我这就叫人去让他们稍安勿躁……” “州牧不必费心。”凌不疑道,“梁家众人如今既担忧家族名声毁于一旦,又担心牵扯上太子,如何能轻易劝服,寻常人前去是没用的。州牧不如遣袁慎公子前去,我看他就很好。袁公子是半个梁家人,又学识渊博,名声清贵,能言善辩,定能安抚梁家族亲。” 梁无忌:…… “多谢子晟如此关怀梁家。”州牧大人虽饱经世事,此时也有些茫然。 凌不疑十分礼貌:“不必客气。” 第109章 此时,少商正与袁慎正在案发之地查看。她对着梁尚靠着死去的那面墙看了半天,奇怪道:“既然是一刀扎心,这墙上怎么没多少血渍啊?听说尸首上出的血不少啊。”为什么墙上没形成喷溅式血迹。 袁慎道:“我曾去看过尸首,行凶的是一把短短的匕首,只扎到胸腹,并未扎穿躯体,是以大舅父的背后没有透出血来。” 少商哼了一声:“听起来像一名孔武有力的男子作为。” “亦可以是用劲巧妙的女子。”袁慎唱反调。 少商白了他一眼,继续问:“除了致命的刀伤,令舅父身上还有旁的伤痕吗?” 袁慎皱眉:“旧伤不提,舅父的双腕上各有几圈簇新的抓痕。可案发那日的清晨,舅父刚与舅母有过争执,舅父欲对舅母动粗时,两名武婢曾扣住舅父的双手……是以仵作也不能断定行凶之人有没有扣过舅父的手腕。” 少商小心翼翼道:“那什么……仵作有没有剖开令舅父的肚腹看看……” 袁慎不悦,甩袖道:“少商君何出此言。自来死者为大,请仵作验尸已是无奈之举,还要开膛破肚,岂不是罔顾人伦。舅父到底是外大父的嫡长子,他若尸骨不全,梁家满门羞矣!” 少商连忙举手讨饶:“好好好,当我说错。不剖就不剖嘛!我只是想知道令舅父那日究竟吃了些什么。”这年头的仵作也就看个死亡时间吧。 袁慎不生气了,若有所思道:“……你似乎从一开始就认为杀我舅父的另有其人,舅母与幼桐是无辜的。” “没错。”少商点点头,“昨日我来这里时就这么想了。” “这是为何?”袁慎不解。 “其一,令舅父是正面中刀,就算背后没有透血,可正面呢,那样大的伤口,正面下刀之人怎么可能不沾一点血迹?可幼桐那日披的绒氅和穿的衣裳都没有一点血污。我让人去审问过其余的奴婢,发现幼桐并无隐瞒或毁弃血衣之举。” 袁慎笑道:“少商君真是高见。好吧,那还有第二点么?” 少商道:“其二嘛,因为凌大人同我说,曲夫人和曲家他还是多少了解的,这桩命案应该不是他们所为。他比我聪明,相信他总没错。” 袁慎有气,一下走开,站到窗边,又回身讥讽道:“既然他什么都对,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在家里乖乖等着他结案就是!” 少商也不生气,笑笑道:“因为我与他想的不一样。我认为应该追寻蛛丝马迹,擒拿真凶,还太子殿下和曲夫人一个清白。” “而凌不疑却不是这么想的。”袁慎目带戏谑。 “不但他不是这么想的,恐怕袁公子你也不是这么想的——你们想的是怎样完满的将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