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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418节


    珍卿又念一遍英译《枫桥夜泊》。并不宽阔宏丽的私家宴会厅,静谧得几乎没有一丝杂音,除了娓娓如诉的悠扬琴声,只间或有一个咳嗽声,诗歌被朗诵者的声音造出幽婉的氛围,向观众展现着被朗诵者具体化的三美理论。

    《枫桥夜泊》念完之后,珍卿又讲晏殊《浣溪沙》的创作背景,并略解诗与词在节奏、韵律上的区别,也同样将诗歌念诵了有两遍:

    a song filled with new words,a cup filled with old wines,

    the bower is last year's,the weather is as fine.

    will last year reappear as the sun on decline?

    deeply i sigh for the fallen flowers in vain;

    vaguely i seem to know the swallows come again.

    in fragrant garden path alone i still remain。

    其后,珍卿又念了四五首韵译诗歌,终于,她赢得了听众们热忱真挚的掌声。

    在场这些有鉴赏能力的听众,即便对韵译理论不以为然,也不能对这些精雕细琢的译诗,抱以暴风骤雨式的无情攻击。虽然珍卿的韵译理论还很新异,并不为多数文人学者所接受,但是知道并了解这种理论实践,就是沟通和影响的发端了。

    这场演讲的总体反响很喜人,连四姐都说珍卿念诗的时候,俨然不是谢公馆的五小姐,而是蜚声国际的大学问家似的,以至珍卿从演讲台上下来时,四姐都觉得她头上有个光环,让她显出凛然不可冒犯的气度。

    韵译诗歌的朗读结束以后,找珍卿交谈的人络绎不绝,有人希望珍卿惠赠她的韵译诗集,并请签上译者的名字和赠言;有人说请她到某学校某社团演讲,对方还说愿意帮她推广韵译诗集;有人因珍卿和她的译诗,对不甚了了的东方古国,忽然产生非常浓厚的兴趣,说以后也许会计划游历中国……

    在这期间,三哥在珍卿身边寸步不离。三哥一开始被介绍成杜小姐的丈夫,后来就凭他自身的相貌谈吐,成功获得一众洋人对他社会风度的积极评价,三哥以自身的表现让大家意识到,陆先生学识深厚、精通时务,是一位儒雅深沉、事业有成的人。不光三哥应对自如,连四姐都与人们相谈甚欢,没有丝毫被冷落的感觉。

    珍卿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场临时凑泊的主题演讲,似乎是她是迟来的韵译诗集发行会,这场因缘凑巧的“临时发行会”,比她在美国未曾出席的发行会成功得多。她跟这些教授学者谈论了一整日韵译诗。这天晚上与众人分别时,珍卿和三哥得了不止一人叮嘱,要他们把韵译诗集或赠或卖予他们,一些人还热情地给他们介绍出版商和书社。

    第二天,珍卿他们去听其他学者的演讲,下午,珍卿又在大家的盛情邀请下,给听众们朗诵她的中篇论文——《中国诗歌的精神》。据说,这是初始就支持珍卿的阿道夫教授,在莱蒙托夫教授那看到此书后,一力向其他会员要求促成的,布莱德曼教授夫妇和莱蒙托夫教授当然无意见。

    珍卿对中国古典诗歌理论的朗读,在对中国诗歌一知半解的人中,引起了非常激烈的反响,这些学者将其他文化中的诗歌,轮番拿来跟中国的诗歌作比较,说中国古典诗歌有她自己的严密体系,有她引以为傲的审美标准,他们竟然一直对她视而不见,多少是中国人口中的井底之蛙了。

    在瑞士延宕了四五天,全在珍卿他们的计划外。但是,珍卿与本洲学界人士的美好邂逅,既让她传播了她理解中的中华文化,也有幸聆听了学界高士的学术讨论,可谓是中西学术交流的一场佳话。

    当学术演讲会场能看到中国面孔,珍卿在瑞士的消息已经传开,到她旅店的中国访客络绎不绝,珍卿和三哥、四姐每日忙着待客,尤其珍卿跟青年们谈得恳切,谈珍卿自己和其他爱国学者的作品,谈中国的历史文化、兴衰更替,谈中国的希望正在于每一个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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