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弱小了,还没法好好保护阿奴。 该死!上辈子被撕裂神魂时,自己偏生是把大半的神力分生了出去,弄得他空有一具能幻形的神体,却不能像以往那样…… 他把被自己打晕的守门弟子推搡到一边去,脚尖一点,径直朝刚才弟子指给他的放鹤阁方向横掠而去。 倾官撤身而走后,明照殿前凝固的人们,才重新恢复了行动能力。 谁也不记得倾官来过,玉逄兴高采烈地抬头看天,可还没看上两眼,就被一把刀鞘稳准狠地拍中了后脑,随之而来的是玉迁那冷冰冰的声音:“……你死了。” …… 刚才,倾官把整个明照殿用结界笼罩了起来,也只一瞬的功夫,他敢保证,身在放鹤阁中的玉邈根本不可能察觉这边的灵力流动。 ……他倒要看看,玉邈要对他的阿奴做些什么! 他大踏步走向放鹤阁,单手结起阵法,笼罩了整个放鹤阁的同时,将一记灵力横空排去,将通入放鹤阁内的院门撕了个粉碎,院内的梅花瞬间漫飞天际,如火如雪。 在院门破开的瞬间,他听到了令他睚眦尽裂的声音。 里面江循已经哭得上气儿连不上下气儿,连哭带喘带骂街:“玉九我……我艹你大爷……啊啊啊!!我不敢了,我没,我没……嗯啊~我真的没和他……我没和他那什么过,我发誓,我保证,你饶了我饶了我啊啊!!!” 倾官呆愣在了雪地中央。 梅花如雪,飘落在他的肩头,他仍在发愣。 阿奴……阿奴? 没错,就是阿奴…… 阿奴就常这样说话,阿奴有的时候受伤痛起来也会向自己哼哼唧唧地撒娇…… 但是,他记得分明,因为阿奴不喜欢做那样的事情,自己怕弄得他疼,一直不忍心下手。 ……自己忍得辛苦时,也会买来一些图画,将其中娇美无双的男子想成阿奴,好排遣体内的火气。 ……凭什么? 他玉邈是什么东西?他凭什么? 倾官渐渐发起抖来,手中灵力凝聚,正欲破门而入,就听里面呜呜咽咽的哭声小了下去,再一个抬首,放鹤阁的门便乍然洞开。 倾官的判断终究是失误了。 玉邈的灵力早已今非昔比,明照殿的变化,即使隔着一层结界他也能感应得清清楚楚,更别说人已经到了放鹤阁外。 ……不过他不喜欢半途而废,总要把活干完再说。 他裹着一层透薄寝衣,身上零零星星的斑驳痕迹清晰可见,因为出了一层薄汗,衣服紧贴着他的身体,他胸口上有一个“循”字,清晰可见。 自从一打眼看见倾官,他的眸光就变得冷漠起来,如刻骨钢刀,泛着粼粼的质感,带着仿佛是被磨刀石打磨出来的傲然神情:“何人来此搅扰我放鹤阁清静?” 再没有一丝犹豫,一道金光自倾官掌心里迸射而出,激扬起刚刚落满一地的梅花花瓣,流朱溅碧,光华弥天,但片片梅花边缘皆泛出钢铁色泽,直朝玉邈剜来,所到之处,岩石粉碎,符箓光转,竟是带了切金断玉之效! 玉邈却只抬手一扬,梅花刀雨便凝于半空间,他翩翩侧身而立,一攥拳,红的白的梅花乱舞九天,重归枝头,一院梅花锦簇盛开,刺人眼目。 ……什么? ……这人为什么会《鸿蒙神谱》上的法术? 倾官惊异之余,却也没想太多,在玉邈攥拳的瞬间,他便俯身疾冲向前,朝玉邈袭来,玉邈自是不惧,左手一扬,广乘便自屋内飞出,剑柄落在他掌心的瞬间,他便是一记平挥,挥到一半,竟像是撞上了什么硬物,铮的一声,逼得人耳膜阵阵生痛。 ——倾官的左手,化为了混炼仙剑,硬生生扛住了广乘这一击。 但令二人皆惊的是,倾官左手所化仙剑,竟和广乘的样式一模一样! 即使蹊跷至此,两人谁都不肯撤开手问个分明。 倾官靠近了玉邈,他身上那股属于衔蝉奴的淡淡香气便愈发浓烈,刺激得倾官颜色勃变,手上不断加力:“姓玉的,把阿奴交还于我,否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