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意思?” 傅清凝用帕子擦擦嘴,“就是你听到的这个意思。”擦完了拿过于氏的碗筷帮她盛了一碗燕窝粥递过去,“娘,这两日您辛苦,好好补补。” 于氏含笑接过,见邱氏母女面色青白交加,怒气冲冲的模样,笑着道,“要是不满意,你们走啊。” 邱氏唰得起身,赵延喜也起身,“娘,我们走吗?” 邱氏冷笑,道,“走!”说话间就往门口去。 于氏根本就没抬头,等两人要踏出门槛了,才闲闲道,“翰林院官署那边的守卫我已经打过招呼,凡是看到你们俩,不用通报了,老二媳妇和老三我也跟他们说过,不让你们进门。我反正是好心提醒,让你们少走冤枉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这些都是应该的,不用谢我。” 邱氏转身,“大嫂,我承认以前对你不恭敬,但如今我们远在京城,同乡之间还互相照顾,我们是一家人,你何必如此刻薄。” “我刻薄?”于氏冷笑,“我儿被你们害得现如今还趴在床上养伤,要不是我们动作快找到真正的凶手,再过两日,他焉还能有命在?” 邱氏不甘示弱,“那我们母女本就是因为他才有这通牢狱之灾,要不是因为我是他二婶,那些人又怎会算计我?这些日子我吃不好住不好可都是因为他!还有我花的银子,你们得赔偿我的损失!”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愈大。 于氏气笑了,点点头,“你这样想也对。只是……” “谁让你来的?”于氏看着她的眼睛,厉声问,“你这样只会拖后腿的蠢货,好好让赵瑾养着就是了,跑到这京城来做什么?你们被牵连,我们难道没有去救你?再三嘱咐你们不要认罪,可是你们怎么做的?老娘知道延煜被抓是因为你们的时候,恨不得生吃了你!” 兴许是于氏脸上的表情太过很厉,邱氏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她以前撩拨于氏,是知道那些事情对于于氏来说不算什么,指缝间漏的都不止。但这一回情形很是不同。 到了这个时候,她恍然发现,自己这一次害的是于氏引以为傲的长子……她有些害怕这样的于氏,试探着道,“你送我们母女上船,我们乖乖回梁洲,再不给你们添乱了,可好?” 于氏眼神狠厉,“晚了!” 见邱氏和赵延喜两人搂在一起发抖,她放缓了语气,“我特意接你们进来,就是为了让你们好好住下。反正要银子没有,霉烂的饭菜管够。爱吃不吃,愿意走也行!随时可以走。” 傅清凝只沉默看着,并没有阻拦于氏的意思,要说恨,她比于氏更恨这两人。吃一堑长一智,反正她是不会让这两人再在京城中胡乱晃荡了。她淡然起身,告退后回了后院,对于身后邱氏可怜的求饶声根本就没听见一般。 刑部侍郎赵延煜被诬陷刺杀四皇子被收押,只不过一夜的时间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趴在床上起不了身。 消息一出,众人哗然,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赵延煜后台果然硬气,哪儿有进刑部这么快就出来的? 也有人说刑部里面派系复杂,新官千万别进,哪儿有进去立刻就审的道理?还是用了刑,要知道赵延煜本就是刑部侍郎,刑部众人对他应该有几分香火情才对,就算是动手,也不应该下手如此重!可见,还是派系不同的缘故。当然了,这番话是众人私底下悄悄说的。 更有人暗示赵延煜之所以会如此,皆是四皇子暗地里指使,这是泄愤呢。 不过,进财供认不讳之后,关于四皇子被刺杀一案却越发扑朔迷离了,赵延煜自然是冤枉的,但指使进财的人始终没找到,谁也不知道这是四皇子又一次演戏还是真有人想要刺杀他,毕竟,他目前是太子最大的威胁,前些日子太子还被他害得禁足呢,是不是报仇也难说得很。 外头的纷纷扬扬如今和傅清凝无关,她只安心照看赵延煜的伤势,因为外头的大夫都说丁夫人家那老大夫的伤药好,开出的方子也好,她就再没有另外找大夫了,这边丁夫人家离得近,有什么事也好过去请。 傅清凝出手大方,老大夫来的勤,一开始每日跑三趟,后来一天一趟,赵延煜的伤渐渐地好了起来,伤口结了痂,也能稍微活动一些了。 傅清凝帮他换药,赵延煜趴在枕头上,声音闷闷的,“我背上的伤丑不丑?” 傅清凝动作轻柔,“不丑,长得挺好的,再过几日应该就能长出新肉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延煜认真解释,“我意思是伤好之后会不会很难看?” 傅清凝有些意外,偏头看他神情,“这有什么要紧的?反正只我一个人看,我不觉得难看就行。” 赵延煜有些沮丧,“你肯定会不如以前那样喜欢看我的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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