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就跟完成某个任务似的。” 陈遇没注意,她望望一张张欢笑的脸,最后回应好友:“先不要操心结婚了,男朋友都没有。” 刘珂:“……” “你有啊?” 陈遇耸肩:“没有。” 刘珂净身高有一米七,比她高10厘米,手一抬,轻松拍她脑袋:“同学,大哥就莫要说二哥了。” 陈遇嘴抽搐。 刘珂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阿遇,你觉得在高中建立的情感上的羁绊,能结实多久?” 陈遇没留神,一下咬到舌头,疼得她嘶嘶抽气。 “一会结婚,一会谈恋爱,”她的嘴里有一缕铁锈味道,吐字含糊,“你怎么了?” 刘珂说没什么。 陈遇狐疑地看着她。 “我去蔡秀她们那边看看。”刘珂径自走向画室女生扎堆的地方。 陈遇若有所思,她记得好友父母都是高材生,知青,文化人,从高中开始,一步步走到的今天。 那个年代太艰苦了,能守住一样东西很不容易。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陈遇搓搓眉心,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人群后方,江随鹤立鸡群般立在花坛边,将黄毛儿的一举一动收进眼底。 小表情还挺丰富。 谢三思捧着一把糖过来,乐的跟捡了多大的便宜似的:“诶,随哥,你看我这……” 话说一半,人就已经越过他走了。 江随迈步走进楼道里,叫住前面准备上楼的女孩:“糖呢,给我一颗。” 陈遇看看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江随暗示性地把手弯弯。 陈遇不为所动:“你没有吗?” 江随睨她:“废话。” 陈遇:“那你自己去前面要。” 江随:“太丢人,不去。” 陈遇:“不去就别吃。” 江随:“……” 本来他逗她玩的,没想吃,现在还非得吃了。 江随抬起一条腿,霸道地斜搁在楼梯上,大有一种“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的土匪架势。 “陈同学,咱俩来算算帐,上周末是我帮你打跑了混混,要不是我,你就要在小巷里叫破喉咙了。” 陈遇不慌不忙道:“当晚,狗要冲过来的时候,我让你躲在我后面,还指导你怎么引开的狗。” 江随再出招:“我让你把我的画带回去,给你临摹了。” 陈遇继续悠悠反击:“四个灌汤包,你昨天一口气吃下去的。” 江随阖了下眼帘,发出一声笑:“还是上周末,雨大的都没法骑车,我送你回的家。” 陈遇输了。 江随抬抬手:“嗯?” 陈遇无语地拿出一颗花生糖给他。 江随的球鞋点了点地:“今天中午,我又是给你改画,又是教你画画。” 陈遇又拿糖。 江随竖起两根手指,对着她晃了晃:“两颗。” 陈遇嫌弃地白他一眼:“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要你管。” 江随不接她给的喜气洋洋红纸糖,土了吧唧的,他得寸进尺:“我要金丝猴。” 陈遇拧眉:“就这个。” 江随居高临下看她细软发顶:“给我一个金丝猴,别的我不要了。“ 陈遇就像一个严厉的家长,忽视孩子的无理取闹,抵制溺爱的行为,她冷着脸:“不行。” 江随怒了:“操,老子都说只要一个了,你别过分。” 陈遇跨过他的脚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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