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般,所以在这儿百般挑衅。要不是霍珩吃醋的模样太好笑,她都不忍心了。 “表哥,你不舒服吗?瞧你脸色不大好。”游所思仍在殷勤关怀。 霍珩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直躲闪的花眠,淡淡道:“一宿没睡。” “那还是要早睡啊,”游所思摇起了折扇,道,“不过昨夜里是起了点乱子,不知道表哥后来躲到哪里去了,要不是那个新来沧州的将军,说不准到现在这街上还闹哄哄的。没想到这群水匪竟猖狂至此!” 霍珩终于侧目,忽然微微一笑,“我听说沧州游氏很有钱?既然游小郎君也是如此义薄云天,不如有钱捐钱好了,以充军备,你到杜钰的衙署看了没有,武器都是生锈的刀,堂堂郡丞家中瓦檐竟然漏雨,也不知年年的民脂民膏教谁搜刮去了。” 游所思登时如火烧屁股蹭地坐起,面色激红地看向霍珩,“表哥,你莫如此看我,我家里的钱可不归我管的。” 霍珩轻笑了一声,这次目色之中多了鄙夷。 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何来的脸插了鸡毛到他面前装雄孔雀。 花眠看出了霍珩方才目光之中的含意,又垂下了螓首,拨着饭。只怪游所思这厮点的一桌的佳肴,都不是下饭之物,她为了躲避霍珩的目光,只好忍痛拨了两大碗白米饭。 饭后,霍珩早早地离席去了。 游所思见这个“表哥”留不住,邀花眠出城游赏风景,花眠婉拒,正巧游家有人来催促了,让小郎君回去看老夫人的病,游所思想让花眠与自己同去,又被她拒绝之后,最后他灰头耷脑地一个人去了。 花眠长长地松了口气,要走下木梯,走动了两步,忽然蹙了蹙眉,小腿上又传来了一阵剧痛,她咬牙忍着,换上了细柳春风般的笑容。 她走下了二楼,往酒楼的庖厨后的一条细长的甬道后踅了进去,对自己和霍珩之间的默契她还不是足够有信心,她避过了众人耳目,独自朝幽僻而深的巷中走了过去。 没走出多远,身后传来的一道风声,男人从墙头上一跃而下,花眠的肩膀一痛,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的,后背抵住了青石墙面,撞得生疼,她却微笑着,望着面前几乎被她弄哭的男人,他的眼眶之中布满了一层血丝,像是憔悴,又像是即将要红了眼眶。 她望着他,轻笑道:“霍郎。” “好玩么。” 霍珩的手肘压着她的锁骨,将人锁在一臂的距离之内,声音哑然,随着深巷之中的初冬的风不断地传来:“耍我,戏我,弃我,好不好玩?” “我要是这么想,就不会来见你了,”花眠要直起身,他不让,手臂用了力气,花眠无奈一叹,只好又道,“不过,我就是这么个坏女人,每次一看到你吃醋、发火、暴躁,我心里竟很满足。” “你——” “因为我在意你。” 花眠望着他,手掌抬了起来,圈住了他的腰身,在霍珩微微僵住之时,慢慢地朝他的腰后伸去,将他彻底地抱住了。 于是霍珩的身体更僵。 他不自然地皱起了眉,“为什么说我是你的什么表哥。” 花眠的眼眸清澈如水,如点漆,一瞬不瞬地痴痴望着,瞳孔之中印着一道如玉白的身影,修颀而健硕,渐渐地,霍珩的面色更红了。 “不瞒你说,游所思他很小气,”花眠轻哼了一声,“我怕你等太久了,好想见你呀,可他却问我你是我什么人,要是说了你是我的夫君,他就不会放我出来了。” 这是原因之一,算不得是假话,花眠暗暗出了口气,骗怕了。不是被骗的人怕了,是她这个老骗子惶恐这个被骗的从今以后再也不肯心甘情愿地受她的骗了。 总算听到了一句好话,霍珩轻轻地一哼。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