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的弦因为这一个细微的动作,顿时到了极限。 某人的忍耐力,如同山崩之势,卷起一室的狂风骤雨。 许久过后,一切总算是归于归于平静。 祁无过捂着脖子上的一个牙印坐在沙发上龇牙咧嘴,身上的那件t恤已经在无法控制的力道下被扯得有些开线。 如果不是祁无过勉强还有些理智,中途叫停的话,事情恐怕真会一发不可收拾。 “段家小叔公是属狗的,居然咬人?” 段戾却是远远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就这么看着祁无过。 他就这么沉默地看了许久,直到祁无过觉出先不自在起来。段戾才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总算是恢复了几分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模样。 “你背不痛了?”段戾开口问道。 祁无过这才发现,自己会觉得脖子上的牙印痛得很,完全是因为背上的痛觉消失不见。 当剧烈的痛楚猛地消失之后,他的知觉才会变得特别敏感,觉得脖子上那个牙印火辣辣的特别让人无法忍受。 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 不管怎样,刚才的一吻过去之后,两人之间已经是捅破了窗户纸,彼此之间的关系向着远离朋友的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至于什么告白之类的环节,祁无过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他和段戾在这方面都是认真的人,身体力行自然比语言更具有说服力。 祁无过靠回沙发上,说道:“有些事情,虽然你心中已经有猜测,我觉得还是应该坦白同你说上一说。” 段戾点头,说道:“你说。” 祁无过本身的经历太过丰富,如果要把他在地府当差那些时光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来,恐怕是说到两人牙齿掉光也说不完。 他便只是一语带过:“我曾经是谢必安他们的同僚。” 以此为开端,祁无过把自己决定退休,崔珏他们为了自己投胎成为普通人之事,双胎之事还有祁瀚逸的事情都大致说了一下。 说完之后,他就见段戾眉头紧皱,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起来。 他说道:“地府那些鬼差,做事情倒也是多有疏漏。” 祁无过虽说已经退休,听段戾说起来的时候,倒也是免不了为地府辩解一二。 “地府和阳世之间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他们事务繁忙,发现得已经算是及时了。” 段戾听完,却有些发怔,问了一句:“地府和阳世的时间流速,相差很大?” 祁无过点头:“自然,阳世之人常有人在情浓之时许下诺言,下辈子也要在一起什么的?” “就是电视剧里经常演的那种桥段,一方先死了几年,另一人总担心对方在三生石旁等太久,其实根本不存在这种问题。按照阳世和地府的时间流速来算,顶多等个数小时,没多久的。” 段戾说道:“三生石,我倒是想看看。” 祁无过有些失笑,说道:“你这是想地府一日游?对于活人来说,这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一般只有大奸大恶之人,连阎罗王都看不过去之时,才会命鬼差将生魂带到地府敲打一二。” “不过。”祁无过耸了耸肩,“自从发生一些变故之后,地府就再也不管阳世之事了。” 段戾并没有问地府的变故是何事,这和他与祁无过两人关系并不大。 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自己身上的事情。 段戾沉默片刻,同祁无过一样,选择了开门见山。 “我的确有事隐瞒了你。”段戾说道,“我是不入轮回的人。” 祁无过微微一愣,问道:“不入轮回,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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