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也非常人,并不坐以待毙,两年来一边静修,一边研究那血脉锻融法,竟也让他找到了一些法子,何况还有尤妙时不时地指点,想法越见可行: 要补足气血,既然常规法子不成,那便改变源头。 两人清点了手头存货,雷龙之血对丁一来说算是极对症的,大约也凑齐了四瓶,而霸下的话……血液太过厚重,并不适用单雷灵根,便只能弃之不用。 只不知为何,每逢傅灵佩提议让丁一试试,都会被他笑眯眯地拒绝——以“想法还不够成熟,仍需再实践一二”的理由。 这日,傅灵佩将两人东西都收拾规整好收入储物戒,便带着丁一来到了狐八远所居的偏殿前。 “前辈,我二人来此告辞。” 偏殿无声无息,无人应答。 傅灵佩哂了一声,视线所及之处,恰好是一角黑袍,细腰被一副腰带细细束好,不由心中恻然—— 即便养了如此之久,丁一还是瘦。他人高,在男修中也是极出挑的高个儿,往日也瘦,但那瘦却是劲瘦有力的瘦,绝不似如今——风一吹,便觉得袍子下空荡荡的。 丁一绝不肯承认自己的“弱不禁风”,只挑着眉在一旁挑衅她,一双眼还是快活无比。 傅灵佩嗤了他一眼,不去管他,两人又再等了一会,殿中仍是一片安静,仿佛没有人生活在那一般。 ——果然,还是不愿搭理她? 傅灵佩暗暗叹了口气,理了理袍边郑重地一揖到底:“前辈既然还是不愿再见故人,那我二人便直接告辞了。” 丁一却抱了个拳,有些漫不经心:“大兄弟,丁某这便走了。” 这次狐八远倒是懒洋洋地发了个腔,“……晤,远走不送。” 傅灵佩不由睨了丁一一眼,到此时她不得不吃味地承认——有些人就是有那长袖善舞的本事,到哪都能打成一片,连这么只脾气古怪的狐狸也能到搭上话。 这是天赋,羡慕不来。 丁一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了笑,他总不能与她说——两人那是交流床上心得交流出了感情? ……毕竟那老狐狸,在为情所困之前,也曾是个阅尽千帆的“骚”狐狸啊。 狐八远因不愿见傅灵佩那张酷似傅云舒的脸从不出面,偶尔却还愿意搭理丁一,两人又都是在吃喝玩乐上尤其精通,别有心得地都玩出了新花样,倒也渐渐建立起了忘年交的情谊。 这也而更直观地导致,丁一在床上的功夫,越发得纯熟老练,便是傅灵佩这等练过体的,也扛不住。 两人很是过了段没羞没臊地日子。 人之欲,在疏不在堵。 ——这是丁一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傅灵佩提升到天凰血脉二层,更是直接造福了他,让他深深体会到故人所言的极乐究竟指何等极乐。肌肤更细柔,身段更轻盈,一双柔波儿高耸,蜂腰翘臀,任何姿势都能轻易拗出来,不扭捏不推拒,玉壶含春,幽里更是九曲十八弯,真真是个尤物。 两人俱是洒脱之人,不惧于承认对彼此的欲望,可惜傅灵佩终究顾虑到丁一身体,即便他极力反对,仍是有意识地控制和减少了床笫次数。而真正的双修,更是只行了一次后,发觉修为提升太快,有违心境,便放下了。 狐八远闭殿不出,傅灵佩早有准备,倒也不遗憾,只对着空气轻声道了句,“此后一别,终无再会之日,前辈请多保重。” 狐八远无声地勾唇笑了笑,保重?他都快死了,还保什么重。可笑。 姓傅的,果然没几个好东西,就这假惺惺的劲儿,跟傅云舒还真是如出一辙,想当年她把他困在这,不也是说丢了句“保重”? 狐八远哼了一声,自以为恶狠狠的,脸上的褶子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