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了他一眼,拉着傅灵佩一路滴溜溜地回了清脩居。 主人回来了,原本清幽雅致的小居舍顿时热闹了起来,连门前的游龙灯也像是转得更欢快了。 傅青渊挥退欲上前服侍的仆人,三人围在正房,其乐融融得很。 傅灵佩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舒坦地笑了起来,这笑让她的脸在幽幽烛光里都仿佛发着光。 傅青渊一时呆了呆,心中更是对要娶了她女儿的愣头青的好运道愤愤不已。 全天下父母大体皆是如此,孩子总是自家的好,况且傅灵佩是真的好到极点,挑都挑不出毛病来。出息,貌美,还孝顺。那时不时托快马驿站寄回来的灵丹,傅青渊用都用不完。 廖兰也是受益者。她年已过百,资质有限,修为仍卡在筑基圆满上不去,若照她实际年龄来,早该是个中年女子,却仍然娇美温婉,虽没了少女那鲜嫩之感,却别有风姿,站在俊朗的傅青渊旁,毫不逊色。 这一切,多亏了从沧澜界回来之时傅灵佩送来的那颗极品养颜丹。与她交好的女修士有几个能维持旧日容颜?就是有钱没门路,也买不到。 三人别后欢聚,很是叙了番旧。 基本上都是他们问,傅灵佩答。她挑挑拣拣,将这些年来的际遇都讲述了一遍,对着父母,她也没隐瞒,除却前世的事不好说,傅灵飞之事都交代清了。 “傅九叛门而出之时,族里还派人寻过一阵,只是没寻到便不了了之了。这事你莫管,也没必要出去说,毕竟是牵扯同族之事,族里那些老顽固未必肯放。” “自然。女儿又不是傻子。” 傅灵佩笑嘻嘻道。 “佩儿,这些年苦了你了。”廖兰拍拍她的手,眼眶有些湿。虽然傅灵佩只挑了些有趣之事来说,但同为修士,哪里有不懂的。百岁不到就结了婴,旁人说起来都是有出息,祖坟冒青烟,但天下有哪一个元婴是随随便便就能成的? 九死一生之事,怕是经历了不少。廖兰脑补得眼泪汪汪,生生把傅灵佩想成了个小白菜,径自一个人在旁挥洒慈母心。 傅灵佩好笑地摇摇头,想起一事:“母亲,你的珠花呢?” “珠花?什么珠花?”廖兰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父亲年轻时送你的那朵。”傅灵佩看着她那生性害羞的母亲将脸一直红得堪比摩洛果,嘴角的笑才停了下来。 傅青渊被女儿知道年轻时的韵事,也有些不自在,闷咳了几声,怨怼地看了廖兰一眼,心道怎能对女儿说起这事,一边拿起桌边的茶盅喝了几口。 廖兰心念一动,掌中便出现了一朵珠花,三片翠叶并行舒展,看得出来是主人爱物,保存得极好。 傅灵佩也将此前得的锦盒从玉戒中取了出来,展开,两厢对比。 果然是一模一样。 就连早年廖兰斗法之时,不小心磕到的一道细痕都一模一样,位置相同,长宽都一样,就像是有人拿着这珠花,重新细致地复制了一遍。 “这……”廖兰顿住了。 她可以肯定,这珠花她没有在外拿出来过。 连傅青渊也停止了喝茶,惊讶地看向她:“佩儿,你做一个跟母亲一模一样的珠花做什么?” 傅灵佩摇头苦笑:“此物是我元婴大典当日收到的贺礼,非出自我手。” 这下更是弄不清了。 那人送这样一个珠花,是何用意?又从何处知道这珠花的细节,还做到一模一样? 傅青渊再坐不住了,起身反复踱了几步,此事不能往细想,一往细想就让人不寒而栗了。有什么人能在不动声色间就取走他妻子的爱物,刻了又返还回来,让人完全察觉不出? 又对他们的女儿起了什么心思? 警告?还是威胁? 既然能做到这,那取他们性命,岂不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傅灵佩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在秦绵双修大典一结束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