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寻,只说世子忙着和老夫人商量大事一时来不了,让文佳郡主先行歇下。 文佳郡主当即气得扯了盖头,往日一颗心系在严箴身上,任其无视折辱也就罢了,如今一个小小的伯府,也敢给她冷落受。 文佳郡主也是千宠万宠长大的,除了在严箴一事上出了些丑,又受了冷落,几时受过别人这样的气,当即让丫头锁了门,自个儿歇下了。还等着宋墨来求着开门,好给他颜色看看,谁知道宋墨来后被丫头说了一句郡主先歇下了便说不吵郡主,自去了书房。 先不说隆德伯府宋墨的婚事上出现的这场闹剧影响到了宋夫人一家对文佳郡主更生厌恶。只说这天深夜,各府收到了一个消息。 严箴半夜都未回来,扶风等了又等,实在是掌不住了,正要上床歇下,外院管事的媳妇急匆匆的走进来,对着外室值夜的木棉耳语了几句,又匆匆出门了。 木棉想了想,还是来敲门,扶风道:“怎的了?” 木棉有些迟疑,这事儿再说也没有什么用了,要不要让扶风好好休息明日再说?但是如若耽搁了大事了怎么办? 木棉道:“夫人,方才宗权家的来报,湘王妃没了!” 扶风大吃一惊,心里一直担心着,想不到这么快。 扶风把刚刚解下的外衣又披了上去,湘王妃如此决绝,也是料定了再无生路。就算无人追究,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了她。 扶风呆呆坐着,想要和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湘王妃死了,太子妃可会觉得出了一口气? 湘王妃想必是觉得解脱了吧,好在湘王妃并未生育,没有孩子来面对这些流言蜚语。 湘郡王知晓这种丑事,又如何面对? 太子呢?可会觉得心痛后悔? 扶风突然坐了起来,道:“木棉,给我去着人寻侯爷回来,算了,给我拿灯笼,我要去前院。” 木棉惊愕,道:“夫人,消息还未正式传过来呢,明日应该才会来报丧,什么事这么急?” 扶风见木棉还啰嗦,生气了,平日里便罢了,怒道:“木棉,你怎么回事?” 木棉一哆嗦,咬了咬嘴皮子,转身就去耳房点了灯笼,又叫了绿绸陪着,一人给扶风照亮,一人掺着扶风,急匆匆往外院走去。 严箴和贺章陈例渊等人熬着夜,分析着太子之位不保之后皇帝的动作,难不成福郡王的机会要来了,福郡王和侯府有怨,他日得势,会不会腾手收拾侯府? 严箴有些头疼,如今除福郡王外,皇帝还有三个儿子,一个个六皇子,一个七皇子,还有一个九皇子,九皇子太过年幼,今年将将六岁,是暂时参与不进来的,六皇子生性有些太过忠厚,说得浅显就是有些愚笨。七皇子又一心征战,不喜朝事,不营党争,想来无心皇位。就算有心,没有人支持,也是白搭。 如今看来,怕是还是福郡王希望最大,如若是福郡王,就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严箴正要就这解局之法和众人讨论一番,便有季匀敲门,伸出头,道:“爷,夫人来了。” 严箴心里着慌,这是怎么了?这个时辰来前院,哪里不舒服吗?不舒服怎么还走那么远?莫非是母亲哪里不好?怎么不着人来? 严箴心里七上八下,撇了众人就出了屋子,问季匀:“人在哪儿?” 季匀朝侧房努努嘴,正要和严箴说什么就只看到了一个走开了四五步外的背影。 季匀目瞪口呆,这几步路都施展起轻功来了,嫌力气没地儿用了! 严箴着急之下推开门,见扶风穿了件家常半旧的夏绸衣,头发挽了个团子,额头上还有若隐若现的亮晶晶的细密汗滴。 扶风正来回转圈,见严箴进来,两步迎上来,抓了严箴的手道:“侯爷,妾身想到一个事,怕是得侯爷定夺。” 严箴心里越发没底了,急道:“怎的了?你哪里不舒服?” 扶风半张了嘴,这严箴想到哪儿去了。 一时心里又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他一心装着自己,只忧心自己哪里不好。 扶风先甜甜笑了,严箴看到扶风笑得甜,不像哪里不好的样子,就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扶风的事,别的什么事都好说。 扶风携了严箴的手,娇声道:“您想到哪儿去了,我没事。” 严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