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凌老爷不必惊慌,我们大人已经查明,是拐子掳了凌家的小姐,眼下已经捉拿住了,只是问问凌老爷家小姐是否受到了惊吓?” 凌老爷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应该暂时没有什么得罪到人的,否则这莫师爷不会如此客气。只是,问起那丫头,压下心里的一丝怪异,凌老爷恭谨的道:“草民小女胆子小,倒是吓了一跳,劳莫先生关心。” 莫师爷笑意盈盈的道:“如此,便放心了,只是十二这日,便让凌家太太带了来府上赏花吧,我们夫人是个慈爱的,最喜年轻小姐一道说话了。” 凌老爷有些摸不着头脑,嘴里却道:“只是怕扰了夫人清静,小孩子家家的。” 知府大人笑道:“无碍,夫人是个爱热闹的,凌老爷多带几个小姐来一起热闹才是。” 凌老爷忙叠声谢了。 莫师爷和凌老爷寒暄了片刻,便有衙役前来禀报通判有事求见,凌老爷见莫师爷和黄知府再无吩咐,忙又眼色的道了辞。 出了知府大门,凌老爷大惑不解,不是说了招来问拐子案吗?也不见问拐子的事宜,反倒问家里小姐是否受了惊吓,是个什么道理?仔细推敲了一番仍不得要领,当下加快了脚步往家赶,他要去寻凌太太商量这知府到底安的什么心。 此时的凌太太正在院子听吴嬷嬷回报各姑娘的情况,吴嬷嬷略微歪着头似乎一边思考一边回话。 “如今几位姑娘按年纪排了序,已经通知了丫头婆子下去了,开始按排序称呼了,卢风姑娘最长,日后便从大姑娘后排起,称二姑娘,略小些的是玲珑姑娘,排行三、再次为未风姑娘、悦铎姑娘和扶风姑娘。” 凌太太微微颌了颌首,道:“都给我按了规矩来,这几个是我们凌家将来的倚仗,这么多年,顶顶灵秀的丫头都集了一起,合该我们凌家要旺。” 吴嬷嬷笑道:“太太说的是,老奴活这么大年纪,也未曾见过这么多绝色丫头,特别是六姑娘,最是出色,只怕再过岁把,再没有比得过的了。” 凌太太脸色也露出了笑容,道:“是个好的。你今日分发下去的衣裳首饰了?” 吴嬷嬷道:“已经分发了,二姑娘和四姑娘精心些,二姑娘选的一匹天青色雾烟罗和一匹樱桃红绣金桂软罗,四姑娘选的素银挑绣妆花缎和鹅黄云雾绡,五姑娘选鹅黄穿蝴蝶的绡纱和嫩草绿的软烟罗,三姑娘和六姑娘并无多大兴趣似的,随手指了两匹,六姑娘竟然还指了一批靛蓝软金绸,这料子怎好做姑娘衣裳,老奴只好私自换了一批鹅黄撒花的软缎。” 凌太太沉吟片刻,又道:“首饰上呢?” 吴嬷嬷道:“二姑娘挑了云鬓花颜金步摇,景泰蓝红珊瑚耳环,三姑娘挑了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四姑娘挑了宝蓝点翠珠簪和红翡翠滴珠耳环,五姑娘挑了一对水头好的白玉镯和两只挑丝镙金的花钗,六姑娘只挑了落英缤纷翡翠头花。” 凌太太微皱了眉头,道:“扶风这丫头是怎么回事,衣裳首饰上竟一点都不上心,今日里我看了衣裳首饰的确也不出众,只是自身样貌顶尖,竟也不觉得就是,倒不如卢风和未风这边精心。如若不是装出来的,怕是个看不上银钱的,这样的丫头合些权贵人家的喜好,你给我留心些,再仔细观察。” 吴嬷嬷道:“是”。 凌太太又问了安排的丫头婆子院子事宜,吴嬷嬷也都一一答了。凌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赞吴嬷嬷办事妥帖,赏了吴嬷嬷一个珐琅银簪。 此时的扶风已经在榻上流了半晌泪水,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双目有些刺痛,干脆就闭上了眼睛。心里挂着司棋,又担忧着自己的前路,心里越发心酸,眼泪顺着眼角就湿了枕头。 木棉守在一旁,有些着慌,从未见自己姑娘如此哭过,一声不吭,只管留着泪。看着姑娘躺在床上,满满一床的悲伤气息在萦绕。木棉看着心酸,虽然不知道姑娘是为何伤心,自己却跟着流了泪。 忙拿了丝帕去给扶风拭泪,道:“姑娘,你怎的了?莫把眼睛哭坏了,回头又被掌事责骂奴婢惹了您生气。” 扶风听着木棉拐着弯儿的安慰自己,心里感激。只是自己的性子自己知道,一向重感情,轻易不敢放纵了自己的心思出去,只恐最后伤了自己。司棋当扶风是个亲生女儿一般的心思,扶风哪里感觉不出来,眼下自己前路未卜,哪里有办法与司棋相聚。心里更觉难受,泪水也无法止住,只紧紧咬了红唇。 木棉一看扶风泪流得更厉害了,心里更是着慌,声音里就带了哭腔:“姑娘、姑娘你莫哭了,您那里不舒服?跟奴婢说说,奴婢去找了太太来可好?” 扶风轻轻摇了摇头,拉上了锦被盖住头脸。 木棉想了想,一跺脚,转身出去了。 扶风无人打扰,更是放纵自己沉浸在悲伤中,一时想一时悲,倒是也忍不住轻轻哭出了声音。 此时,木棉却拉了玲珑一头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