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已至此,圣旨不可违! 大长公主看着不顾形像抱着柱子不撒手的儿子,对楮氏使个眼色,婆媳俩收起家伙什进了门,然后“哐当”一声,厚厚的铜花大门便紧紧地闭上了。 “娘,娘子…”赵珩手脚麻利地滑下来,不停地拍着门,“开门哪,我还没有用食呢?” 没有人回答他,只听见大长公主在里面对吩咐下人,严令府中任何人放世子进来,一经发现,即刻发卖。 赵珩的嘴角塌下来,抚着饿得有些发慌的肚子,他老娘这次真是火大了! 抬头看下天,得了!还是想个辙找地方呆几天吧,摸下腰间空瘪的荷包,心中苦笑,囊中羞涩,举步为艰哪! 正当他愁眉苦脸地低头走着,突然董方出现在前面,对着他行礼,然后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恭敬地递到他面前。 “哈,”赵珩也不客气,将银票一把接过,便往袖里放,边笑边对董方说道,“替本世子谢谢你们王爷,还是他够义气。” 这一沓银票,怕是少说也有万两,可怜他自从成亲后,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让他如何不欢喜! 想想他这个世子爷当得,可真是心酸! “世子爷,我们王爷还说了,大兴巷那边有个院子,一并送与王爷。”董方说完又拿出一张房契,交给赵珩。 这下赵珩笑得更开怀了,一把拍在董方的肩上,“好,你们王爷的心意本世子已领,就不和他客气了。” 等到无人处,他仰天大笑,哈哈,这下他赵珩终于可以有底气地去请他人的客了,想想都让他扬眉吐气,急火火地召齐三俩好友,前往那别院。 巷子里发生的这一切早就有人报给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躺在铺着狐皮的靠塌上,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半点也无之间的怒意。 公主府中的管事小心地请示,是否要操办起纳妾的事宜,大长公主想想了,“你们按一般纳妾的礼数,随便准备着吧。” “是。” 那管事退下去,塌上的大长公主眼中精光四射,嘴角往上弯了一个上扬的弧度! 接下来整个常国公府都一切如常,楮氏只顾照看两个儿子,脸上半点愁容也无,下人们也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而鲁国公府里却是一片惨淡,圣旨一下,下人们都惊得掉眼珠子,差点炸开窝,他们堂堂国公府千娇万宠的县主,居然要去常国公府里做妾,这可如何是好? 后院里,姜蕴雪自从那日宫中回来后,便一直躲在房中不出门,任凭小安氏在外面如何哭泣都不开门。 大安氏自宫中回来便躺在塌上,闭门不出的鲁国公气冲冲地破门而出,对着直呼心口痛的大安氏破口大骂,骂她败光祖宗的名声,连累孙女,气到狠时直说要将她休离,最后只能将她禁足。 大安氏一句嘴也不敢回,这事是她做得不妥,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却出了这样的岔子,不仅累得雪儿为妾,还白白费了先祖的丹书铁券。 见大安氏不答话,鲁国公更加气难消,丹书铁券,这意味着什么?不仅是免死金牌那么简单,还关乎一个世家的无上荣耀,居然让大安氏就这样轻易舍去,换来的只不过是孙女为妾的名份。 让他如何不恨,姜家几代人视若生命的丹书铁券,居然就这样被这个女人给浪费了,这让他以后如何对列祖列宗交待。 便是世子,姜蕴雪的父亲姜世子,也受到不少的人嘲讽,想他堂堂一个国舅老爷,以前每次出门都是前呼后拥,被众人推崇恭维的,何曾受过白眼! 他万分也不理解他娘的作法,连连报怨她无事生非,赔了夫人又折兵,气得大安氏的心口更回痛,指着他半天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