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清姐姐!” 这是回到云州后第一次见到族人, 拾京很开心, 完全忘了之前自己被驱逐出苍族的事。 溪清见他要过来, 斜飞入鬓的眉立刻皱了起来, 抬起手喝住了他。 拾京这才回忆起溪清之前放箭驱逐他的事,连忙停住脚步, 收了笑,刚刚想问她的话,现在也不愿说了。 溪清原本确实是本着公平和说到做到的原则, 让拾京离远点, 但她看到了拾京发间缠的红发带,忍不住好奇, 犹豫了一会儿,自己走了过来。 她光着脚, 脚腕上的银铃清脆作响,勾的傅居盯着她珠圆玉润的脚趾头看了好久,目光又流连在溪清线条有力的小腿上,溪清走近后,傅居才意识到自己太无礼,赶忙退后半步, 也不管她看没看自己, 先行了个礼。 溪清注意力还真没在傅居身上, 她走过来,在拾京慢半拍的反应中,伸手扯掉了他头上的红发带。 苍族人最了解自己族人如何编发缠红发带的, 这种红发带,从来就是为了好拆才想出的一种编发方式,比苍族人日常的编发更糊弄些,一根发带绕着头发到底,只要捏着发带尾端轻轻一抽,整根发带就被轻易地抽离,头发直接就散开了。 一般抽离发带,是为了下一步好睡觉。 所以溪清这个动作,让拾京措手不及,有种被冒犯的危险感。 拾京没料到她上来第一个动作会是抽他发带,一时间护救不及,头发散开时,整个人都懵了。 “溪清不能,还我!” 溪清笑了笑,下巴微微抬着,似是很满意他现在的表情。 傅居心中紧张不已,考虑着要不要上前‘救’一下拾京。 受父亲影响,傅居是半个苍族通,苍族话能听懂,也会说,比南柳那个半吊子好很多,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拾京脑袋上缠的那条红发带是什么意思。 看溪清的表情,应该是故意的。 于是,傅居仗义上前,默默伸出手,示意溪清把发带还回来。 溪清这才注意到拾京身边这个男人,打量一眼,目光落在他眼角下的红痣上,微微动了动眼睫,又僵持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把发带放到了傅居手上。 傅居转身对拾京说道:“你快别丢人了,这都能被人抽走,我告诉你我可是知道这什么意思,她到底是你姐还是你老情人……” 这话让拾京接受不能,他接过发带,似是不太相信,皱眉问溪清:“阿姐……是什么意思?” 出乎意料的,溪清没有避开这个问题,直接告诉了他答案:“哺育多年的雀鸟羽翼丰满后,却去了其他林子,带回了它族的羽毛,我心中疼惜,虽知不可以这么做,但还是想看看你的反应。” 拾京重新缠好头发,轻飘飘回道:“阿姐无礼,我不喜欢你这样。” 溪清不置可否,淡淡道:“溪水宽恕。” 反正我抽过你得发带了,过了手瘾,你能如何? 拾京微恼:“溪清,你也要如此吗?同大母一样?” 溪清摇头:“我和她不一样。拾京,只刚刚那一次。我看到你身上戴的那些东西了,她向你许诺了?” “嗯。” “那我肯定不会了。”溪清淡淡笑了笑,点头道:“祝福。” 她这么说,算是明确告诉他,她不会再惦念着他。 苍族这个风俗十分奇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