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想来早也瞧出来了,所以才叫我给一一做夫婿呢!” 沈曼柔笑了笑,还要再说话,忽听苏一从屋里出来说了句,“又一起嚼我什么闲话?”没等沈曼柔和石青接话,她又对沈曼柔说:“沈三你可别总跟师兄搭话儿,都搭傻了。” 石青师兄飘了她一个白眼,她也无所谓,跟沈曼柔继续说:“还有不到十日就过年了,我得看看师父去。你去么,去的话就一块儿。给他老人家送口吃的送口酒,也算咱们的心意。” 沈曼柔与陶老板也算有缘分,毕竟一铺子里处过几个月。苏一这会儿行师徒之礼要去看他,她跟着表一表心意也在情理之中。自应了她的话,与她一道儿往陶家去。 苏一在陶家铺子里干了十来年,上陶师傅家里却没几次。但他家还是能找到的,便与沈曼柔两人拎了猪肉烧酒几样往他家去。路上说些闲话,只说着么些日子不见,不知陶家如何了。陶师傅关了铺子也有些日子下来了,不知与周安心如今是个什么态势。 闲话说了一路,到陶师傅家,但敲门叫人。开门的却是陌生人,见着苏一和沈曼柔要找陶师傅,只说:“搬走啦,往城西郊外买了座小宅子。你们若是有急事,往那处寻去。” 苏一和沈曼柔面面相觑,不知陶家是为了周安心故意卖得房子,还是真个就到这一步了。依着开门人说的路线,她们又往城西郊外去。城西郊外多是农田,这会儿满地里趴着麦苗儿。她们在民居里找了一阵,方才找到陶家。简单的砖墙院子,比之她们在镰刀湾的宅子也不如。 苏一站在门口敲了好一阵门,才听得里头有动静。透过门缝瞧见周安心骂骂咧咧地过来,嘴里说什么“敲敲敲,敲命啊!”开了门见是苏一和沈曼柔,脸上神色更是黑得难看,合手就要关门。好在苏一手快,撑住一边门扇,看着她道:“咱们是来找师父的。” “管你来找谁的。”周安心没什么好声口,但瞧见苏一和沈曼柔手里拎了不少好东西,便伸手尽数接了下去,说:“东西收下了,人就赶紧走吧。咱们这家里,可没人乐意瞧见你。你那师父,出去溜鸟逗鸡了,不在家。”说罢嘴里低声嘟哝一句,“一家子废物男人。” 苏一这就不推门了,松下手来。周安心手里拎着东西也是不好推门的,回头吼陶小祝,“死了么?出来搭把手拿东西。你那好师妹孝敬你爹的,别人可没这面子。一家穷泥里了,还得人没家没道的来接济。” 这话说得可难听,陶小祝便是从屋里出来,也是乌黑的一张脸。苏一和沈曼柔都不说话,瞧着陶家的日子过得极差啊。也不知陶太太在不在家,任由周安心着么刻薄。陶小祝瞧着是不高兴的,但见着她们也跟没见一般,摔上门接过周安心手里的东西也里头去了。 周安心跟着陶小祝一面往屋里去,嘴里一面絮叨,“你也瞧瞧别人吃的什么穿的什么,再瞧瞧咱们。你家原也是富裕人家,怎么说败就败了?连苏家也比不上了,说起来叫人耻笑。” 陶小祝不耐烦,但回了她一句,“你可闭嘴吧!” 苏一和沈曼柔又一阵面面相觑,到底不好在人家门口杵着,自折身回去了。原来是打算见一见陶师傅的,慰问慰问叙叙旧,这会儿也不知道他往哪里去了。瞧着周安心那股子生气劲,陶师傅这段日子定然过得不错。恰好这岁数也算不上老,出去斗鸡走狗,耍玩耍玩,想来也十分不错。 路上风大,苏一和沈曼柔都各披了件斗篷,这也都是沈曼柔的。不过入冬拿出来在薰笼上熏了熏,两人换着穿。苏一手里也有一件,那是王府上的。周安心在那絮叨人吃什么穿什么的话,大约也就是瞧着她俩这会儿穿毛披裘,心里不称意,所以要骂陶小祝。 苏一和沈曼柔自然不做那背地里畅快人的事儿,只闲话,说周安心在陶家怕是要呆不住了。她这会儿絮叨陶小祝,已惹得陶小祝生了烦。陶师傅和陶太太再是不管的,她迟早得撒开了性子在陶家耍横。那时陶小祝就知道了,这人可不是面上瞧着的那般。 这么一路到了家,斗篷偶或没掖好,还是吹了一怀的凉风。只到了家门前,忽见着门上停了辆马车。那是她和沈曼柔以前惯常坐的那辆,她一眼就瞧出来了。心里扑通通地跳,直跳到嗓子眼儿,脚下步子有些生飘。到了近前,马车上果下来了小厮。 也是最为熟悉的那个,上前来给她行礼,嘴上说:“姑娘,王爷回来了,吩咐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