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空瞧了瑜王妃一眼,正瞧见涂玉容往她这边儿递眼色。顿时明白这里面怕是真有猫腻。可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真是涂玉容倒了霉,对乌刹国来说也必然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忙上前一步,带着些威胁的口吻傲然道: “这位叶相,管的还真是宽啊。到底是什么居心,竟然一门心思想要斩断人家父子母子血脉亲情!” “若然我和兄长不是亲眼看见,还不知道姑母在你们烈国竟然过着这样悲惨的生活!” “而且我瞧着,叶相这么胡搅蛮缠,分明是想要给你那犯事了的女儿女婿打掩护,想要把水搅浑。” “只我们乌刹国也不是好欺负的,处理其他事情之前,先把打伤我兄长的凶徒交由我们处置……” 只可惜她嚷嚷的再厉害,德宗却和没听见一般—— 亲眼见识了周子岳发明的那些武器的威力,乌刹国一行在德宗眼里和跳梁的小丑根本没什么区别。 而眼下更重要的,无疑是玄夜的身世—— 真是证明玄夜和瑜王夫妇没有关系,那岂不是说燕王…… 这么多年来,每每想到自己这个弟弟为国出生入死,结果百年后却连个后嗣都没有,夜深人静时,德宗总觉得愧对列祖列宗。 眼下突然有了一个可能…… 德宗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直接无视了乌刹国的威胁,急急吩咐道: “取两只碗来。” “皇上——”瑜王妃没想到德宗竟然连会丢脸都不顾了—— 不管是或者不是瑜王血脉,这件事无疑都好说不好听,尤其是对瑜王,怕是以后都不好见人了。 退一万步说,这样的事,不应该等散了朝,找几名德高望重的宗室帮着见证不就好了吗? 又火烧火燎的看向瑜王—— 瑜王面前,瑜王妃都是强势惯了的,眼瞧着宫人很快送了白瓷碗过来,甚至连取血的银针都准备好了,几乎是以斥责的语气冲着瑜王嚷嚷道: “王爷贵为龙子凤孙,就这么着让别人欺负吗?” 自己找的夫君果然是个没出息的,若然是燕王,怕是就是死,也不会让妻子受辱! 瑜王被涂玉蓉一句话,说的脸红耳赤,可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德宗对抗,却是把一肚子邪火,全发在了叶鸿昌身上: “叶老匹夫,今儿个这件事,咱们没完!” “今日起,咱们两家的亲事作罢,你叶家女,做梦也别想进我瑜王府的门!” 又冲德宗哭诉: “皇上要如何,臣弟听着就是,可叶老匹夫那样蹬鼻子上脸的人,拿咱们皇室颜面给他自己做筏子,皇上要是不处死他,臣弟不服……” 看他偌大年纪,又哭又闹,德宗板了脸道: “抽血!” “真是叶相所言有误,朕自然会为你做主!” 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要是叶鸿昌说的都是真的,也绝对会让瑜王吃不了兜着走。 想明白这层意思,瑜王也有些害怕。可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德宗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今儿这事,再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 只得认命的伸出手。 玄夜也做了一样的动作。 唯有瑜王妃,却是一副誓死维护自己颜面的模样: “皇上您是信不过臣妇和王爷吗?” “如此屈辱,臣妇宁死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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