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来,只是单纯的给音姐儿庆生。她毕竟,也在我身边养了几年。” 吕氏笑得有些勉强。 “是,是。” 季菀没再与她多说,想来她也没什么好与自己说的,这么干坐着反倒是尴尬,她索性便去看音姐儿了。 音姐儿正在与曦姐儿叙旧,听说她来了,登时站起来,急匆匆的就往外走。 “三伯母。” 她飞一般的扑向季菀。 季菀张开双臂抱住她,摸摸她的头,“怎么跟曦儿一样,蹦蹦跳跳的。” “我见到三伯母,开心嘛。” 季菀松开她,上上下下打量着。 小姑娘似乎又长高了些,穿着一身水红色的襦裙,头上别了精致的珠花,俏丽又灵动。 “音姐儿越来越漂亮了。” 音姐儿既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母亲从来都没这么夸过她。应该说,母亲很少注意到她。 季菀拍拍她的肩,柔声道:“今天是你的生辰,要高高兴兴的才好。” “嗯。” 音姐儿落寞也只是一瞬,很快就又开心的笑起来。 她身后几个高矮不一的孩子们见到季菀,也都规规矩矩的行礼。陆四郎的儿女不少,大大小小加起来已有八个。除了最小的五公子才满周岁不会走路以外,其他的都来了,包括音姐儿的亲弟弟璋哥儿。 璋哥儿小时候是个活泼调皮的,谁都关不住,三岁后开始和兄长们一起读书,随着年龄渐长,性子倒是磨平了不少。 陆四爷的确对这个长孙很是看重,每天下学以后都要特意考察功课,督促练武,并且坚决不让自己的妻子和儿媳妇娇惯这孩子。儿子就是被他那妻子给养得娇气了,以至于现在三十岁的人了还一事无成。 吕氏是一直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儿子身上,以前见儿子学武太过辛苦,儿子一喊累,她就心疼。可止不住公公强势,硬是将她的那颗慈母心给压下去了。如今见儿子课业不错,也不再喊累了,先生都夸,她心中颇为自豪,便不再干涉儿子的学业。 陆四爷本身是个有上进心的,可惜前半生被妻子给哭断了前程,到中年才奋斗了一把,却落下了终身顽疾。儿子又立不起来,现在只能靠着这个长孙将来能争气些撑起门面。陆七郎再是成才,将来他百年后,儿子们也都是要分家的,长房这一脉,总还要继续传承。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儿孙,陆四爷也是操碎了心。 季菀领着孩子们进了屋。 鸢姐儿和桓哥儿向来很是‘独立’,也不粘人,到了陌生的环境一点也不怯场。桓哥儿依旧抱着他的猫,偶尔抬头应付一下和他差不多大的几个小萝卜头。鸢姐儿则是小大人一般负着手慢吞吞的四处走动打量。 别看她年纪小,天生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气与威严,让人不敢轻视。 曦姐儿自然是缠着她的音姐姐。 孩子们打打闹闹,季菀也不打扰他们,自顾自的和过来的蒋氏叙旧。谈话中,季菀得知蒋氏又怀孕了。 蒋氏自打生了第一胎,已多年未曾有孕。她和陆七郎是战场拼杀中走过来的,情深义笃,这么多年来陆七郎都没有纳过妾。这一点也让同一屋檐下住着的吕氏很是羡慕。一脉同宗的兄弟,性情却天差地别。也亏得陆七郎是个磊落男子,不曾想过和嫡兄争夺什么,否则那才叫糟糕。而陆四爷虽偏爱于他,却也没糊涂到嫡庶不分的地步。蒋氏性子豁达,也从不和吕氏争什么中馈,两人关系虽算不得多好,倒也不坏。 如今蒋氏怀孕,还未过头三个月危险期,也不常出门。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实在无聊,知道季菀今日过府,特意前来找她叙旧的。 “你这怀着身子,可不能大意,我若早知道,直接就过去看你了。” “哪就那么娇弱了?”蒋氏笑笑,“又不是第一胎,再说我从小习武,体质好着呢,只是出来走走,不妨事。天天关在家里,我都要发霉了。正好你来了,也陪我说说话。” 季菀轻笑,“你不是不喜欢热闹么?说人多了太吵,还不如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