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之举。似这等忠君爱国,有责任心的儿郎,为人父母者必引以为傲。” 齐纠有点意外的看她一眼。 虽说他时常笑话陆非离不近女色,跟个和尚也似,实际上也知道陆家家风雅正,于女色上尤其严谨,轻易不会纳娶。可从去年开始,因着周老太师的关系,对这季家姑娘十分关注。虽有前因,但瞧着这姑娘容貌气度都不俗,他不免有些猜测。 那厮油盐不进,怎么都套不出话来,所以他才想要试探一下这个小姑娘。 素性风流的齐大公子倒也没那么放荡不羁,不会直接询问这等隐私问题,所以才玩笑似的说起安国公夫妇俩逼着儿子相亲一事,想看看这小姑娘的反应。 小姑娘的回答,很让他有些…惊异。 “边境将乱,江山不稳,何以成家?” 这是陆非离回北境后,对没能与某个世家闺秀缔结良缘后的回答。 当然,对于后半句暗含对他的浪荡风流很是不屑的话,齐大公子自动忽略不计。 以他纵横花丛无往而不利的经验,这小姑娘虽说对那家伙满口夸赞,纵然诚心,却也仅止于此,完全看不出有半分倾慕攀附的意思。 倒是难得。 农家小户里的姑娘,偶然识得贵人且有数次援手之恩,竟能心如止水。那家伙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高兴还是挫败。 齐纠眼里闪过顽劣之色,道:“说得也是,陆家数代武将,忠君爱国,素来将江山安危放在第一位,这个人婚姻大事嘛,倒是次要。”他笑一笑,很快换了个话题,“光说他了,差点忘了正事。你做的那个炸鲜奶,我祖母母亲和几个婶婶妹妹都十分喜欢。昨天我三妹回来探亲,带了好些回去给她夫家,说是平常排好长的队都未必买得到,特意托我从你们家多买一些,不知是否方便?” 季菀微微蹙眉,炸鲜奶不易存放,也只有富人家才用得起冰。所以都是有钱人家才买得多,其他零售的少。因奶牛产奶的量有限,每日做出来的炸鲜奶也有限,所以导致很多地方有价无市。 到现在为止,炸鲜奶也就只有附近几个县有买卖。 “令妹需要多少?” 齐纠想了想,“和我家一样,可以吗?” 季菀迅速在心里计算了下,然后点头,“明日我就让人多送一份到贵府。” 齐纠顿时眉开眼笑,从怀中掏出一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 “这是买你‘叫花鸡’菜方子的钱,嗯,做生意嘛,银货两讫,方不误日后往来。”又从荷包里取出两块碎银子,“这是炸鲜奶的定金,老规矩,剩下的等货送到再付。” 经过陆非离的提醒,季菀已见识到了齐家的财大气粗,对这一百两买一个菜方子的阔绰已不再惊奇,很爽快的签了契约,收了银票。 “告辞。” 齐大公子素来是很少亲自来醉仙居的,外界也甚少有人知道他是这家酒楼的东家,与他谈生意,自然得在雅间。 季菀带来的两个家丁都在门外守着,只有曾婷跟在她身边。 事情办完了,她便带着曾婷离开,哪知一打开门,却意外的看见了陆非离。 他一身绛紫长袍,浅色腰封,单手负立站在门口,像是已经来了许久。门一打开,他目光正好落在季菀身上。 十三岁的小姑娘,身高还不到他胸口,他得俯视才能看清季菀的面容。 大约是年长了,容貌身段都越发出挑,所以每次出门,她都穿男装。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说话也故作老气横秋的模样,倒真是挺像那么回事儿。 陆非离尚未说话,齐纠已经看见了他,立时笑了。 “十万大军戍守边疆,以防外贼侵入,你这个世子爷倒是清闲得很,老是往我这跑。你家那位素来治军严谨的国公大人竟看得下去,怎么就没给你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陆非离淡淡瞥他一眼,“你如果想体会一下,我可以做主,让你参军。” 齐纠干咳一声,“当我没说。”又道:“你挡着人家小姑娘的路了。” 陆非离看向季菀,“虽说有人跟着,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无侍卫保护,还是尽量少出门。” 季菀一愣,立即垂眸。 “是。” 待她走后,齐纠放荡不羁的笑,“那么关心人家,怎么不亲自送她回去?有你世子爷相送,无论什么样的宵小之徒,也不敢有丝毫冒犯。” 陆非离抬脚走进去,“最近可有生人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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