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丝躁动让他有些难耐,还有些烦躁。 他将被子盖在自己头上,那一丝馨香总算没了。 祁曜并没有睡好,所以第二天他起迟了。 自打来到黑河卫,他总是卯时就起,可光看外面的天色就知道肯定过了时间。 他套了衣裳下炕,刚好胭脂正端着水盆走进来。 “怎么不叫醒我?”他的迁怒有些莫名其妙。 胭脂脸上闪过一丝委屈,却并没有反驳什么,而是道:“爷,妾侍候您洗漱吧?” “不用。”他急匆匆套上外衫,系上腰带,又带好佩刀。 “早饭妾已经煮好了,您用一些?” “不了。”丢下这句话,祁曜就急匆匆走了。 等他到了卫所,时间还是迟了。 今儿他们这一队人要领着一些罪民进山,所以都起了个大早。 一大群人就等着祁曜一个,见自家头儿匆匆而来,有人打趣道:“这温柔乡是英雄冢,没想到咱们头儿还会有晚到的一日。” 祁曜当初来黑河卫,只有极少人知道他的身份,下面这些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只当他是普通人,所以平时在他面前说话都是百无禁忌。 “出发。”祁曜并没有理打趣的这人,心里却是下意识想:温柔乡? 傍晚,等祁曜回到家里,胭脂又做好了饭等他。 他惯是在卫所里解决吃饭问题的,自然又没吃。 又是倒水洗脚,上炕歇息,不过祁曜今儿倒是主动和胭脂说了一句话,让她不要做饭等他了。 时间就这么一日一日的过去,两人一直相安无事。 不过祁曜的日常生活却是变了许多,往常都是一日三餐都在卫所里吃大锅饭,如今早晚两顿都是家里吃的。 也是胭脂太执着,每日都做了饭等他,现在祁曜的军饷可不多,出于心疼粮食,他只能回家用饭。 过了两日,胭脂突然提出要去织坊做工。 对此,祁曜皱了眉,分明有些不大愿意。 胭脂却道她小时候在家跟着自己娘学过纺线织布,这些却是难不倒她的。 这是胭脂第一次在祁曜面前如此坚持,祁曜当时没明白过来,直到她用自己赚来的积分换了一条肉,煮了后都往他碗里夹,他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 有一种心酸,还有一份莫名其妙的羞愧,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要让女人出去做工贴补家用。 为此,祁曜平时在卫所更加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