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了,陪着跑了好几天,这人年纪大了,胳膊腿儿都不好使了,秦兄弟,我就不多陪了。” “辛苦苏老哥了,快去歇着吧。” 苏金牙点点头,便回舱房了。 待人走后,四喜一脸憋屈地样子,“王妃,这样的人您何必与他低声下气!” “行了,这事你在他身上挑不出理儿,本就是一句警醒之言,记得自然好,不记得也就罢。出门在外靠得是自己凡事小心谨慎,为何要去指望别人。” “可他……” “你想说他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秦明月似笑非笑望着。 四喜一噎之后,点点头。 “可人家就是忘了怎么办?他忘了,于自己丝毫没有损失,可若是咱们不当心,损失的可不光是钱财,还有人命。这就是为何当初你说带人出海,我没同意的原因,你日里跟在王爷身边,顺风顺水惯了,即使偶尔低声下气,面对得也是比自己地位高的人。在你心里,你是默认位卑者必须要对位高者伏低做小。可当你面对比自己位低者时,例如这苏金牙,你就完全没办法越过心里这道坎儿了。” 秦明月说得语重心长,“在你心里,咱们如今即使是出海做生意,我还是郡王妃,你还是王爷身边得脸的人,和这些蝇营狗苟的商人是不一样的。可为何要有这种想法?咱们为利而来,奔得是赚钱的心思,就和他们没什么分别。和则生财,你同人做生意,就必须懂得和气二字,总居高临下的,谁愿意和你打交道?我也是第一次涉足此行,也不是太懂这其间的种种,但只懂一件事,那就是做任何事,唯认真二字耳。” 话已说完,可秦明月的声音似乎还在空气中回旋,不光是四喜,甚至一旁的富贵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认真。 所以即使没有苏金牙的警醒之言,王妃也早预料到这里并不太平。 这种预料从何而来?不过是善于观察,善于思考,是用了心。 王妃用了心,所以她提前洞悉并做了准备,他们没用心,所以事发之后冷汗直流,心有余悸,庆幸不已。 其实这些本可早就防范的。 四喜一脸羞愧,低着头:“王妃教诲的是。” 秦明月笑道:“好了,不要多想。咱们都是头一次,都是在摸索前行罢了。只是咱们的情况不同其他人,错不得罢了。至于这苏金牙,他还另有用处,咱们如今不宜得罪他,这才是为何我明知他在敷衍我们,还是愿意与他保持表面这一份香火情的原因所在。” 这时,站在窗子边上的吴把总突然道:“王妃所言甚是,这里确实不太平。” 吴把总的面色和声音都有些凝重,秦明月等人当即意识到是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 吴把总扬了扬手里的千里镜,“王妃您看。” 秦明月上前接过千里镜,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里正是两条战舰之一,只见甲板上聚集着一些人,似乎在甲板上的士兵交涉着什么。 “这些人就是那些被抢了的商人。” 秦明月失笑:“难道他们还想让水师的那些人赔了货不成?” 又是一些和四喜差不多想法的人,我出了高价请你们保驾护航,你们就必须保护中间不出事。 可谁这么保证过了?没见到这些商人都是下了船以后出的事。秦明月甚至猜这些商人之所以被抢,是不是这些水师的人勾结外面人干出来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