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香,越快越好,每个做成拇指大的一壮,有多少要多少。” 小林子点头道:“小的这便去做。” 布置完这些后,清浅再次来到前头,锦衣卫们直摇头。 清浅问道:“怎么了?” 昊子气哼哼出来道:“简直便是奇怪了,这人受刑一点都不怕,反倒开心得不得了,越重的刑他越享受。” 是有一种人,在极致的痛苦中找到极致的快乐。 这种人,特征很明显了。 清浅吩咐:“昊子,去查查看从前锦衣卫有没有审理过这样的犯人,再去顺天府打听一番。” 昊子恍然道:“是了,方才这人说过,受过锦衣卫的刑,我去查查档,问问兄弟们。” 昊子的官职不高,并不是所有事情都知道。 见昊子远去,清浅再次进了房间。 满屋子的血迹和血腥,但那人却在笑。 笑容妩媚,如同地狱之花。 那人道:“还有什么手段,统统使出来吧。” 粉黛道:“姑娘,这人是个疯子,咱们出去吧。” 清浅坐下,淡然道:“不怕受刑吗?来人,拿刀来,把他的脸画花。” 粉黛道:“他连身子受刑都不怕,脸算什么?” 谁料,话音未落,这人大叫一声,抱着头缩成一团。 粉黛惊讶道:“这,他是男子……” “我听孙姑娘说,你对脸极为重视,每天要保养很久。”清浅微微一笑,继续道,“飞燕妹妹不喜欢化妆,但是她的香粉香料全是空的,是你对不对?” 粉黛摸了摸头,原来如此,但又想不明白。 清浅道:“我是知道你的身份,和你的所作所为,但是你不招供的话,我就划花你的脸蛋,让你毁容。” 似乎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那人大叫:“我招,我招。” 清浅轻轻出了一口气道:“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那人放下手,瑟缩道:“我叫桑冲,直隶人,从小被人牙子拐走,当女孩子养大的,后来我发现了自己的不同,又发现用女子的身份混迹女子之间,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桑冲? 清浅似乎有些印象。 粉黛举着小刀,比划了一下,哼了一声道:“这么多年,没有失手过吗?” 桑冲似乎极为害怕容颜受损,道:“小的进过锦衣卫,什么也没有招供,锦衣卫将小的送进了顺天府,小的从牢里逃走了。被抓的时候因是男子衣裳,锦衣卫并没有发现小人会女装。” 牢里逃走? 顺天府? 清浅道:“顺天府逃走了一个采花贼,就是你,对吧?” 桑冲点头道:“正是我。” 粉黛睁大眼睛,没想到真的抓了一个大盗。 昊子这借口,误打误撞了。 既然能有采花大盗这个名头,自然是采了不少花。 清浅握着拳头道:“说说近些日子,你犯的罪行吧。” 桑冲道:“你保证,不毁我的容颜。” 清浅嗯了一声道:“我没有这个兴致。” 桑冲得了保证,方开口道:“我从前在直隶一带做案,最近一年在京城,先是在京郊的富户,那富家姑娘招贴身丫鬟,当日便得手了。” 听桑冲带着得意,清浅冷冷哼了一声。 京郊人家小门小户,姑娘家身边没有两个丫鬟,可不是容易得手。 “连续去了几家富裕人家,都极为容易得手。我渐渐觉得无趣。”桑冲道,“后来,王侍郎府上姑娘要丫鬟,我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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