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天现在就算还没有到达前线,但是皇叔肯定也已经听说了消息,为什么还这么坐得住? 成亲?这场婚宴对他那么重要吗? “王妃是什么人?”阿澜问道。 除了放她出去的话,其他的她说什么侍女都会回应:“是镇北王家的三小姐。” 得到了答案,阿澜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只当他对那位三小姐情根深种。 …… “小姐,王爷回来了!”侍女跑进来,开心地说道。 花月妆悄悄松了口气,并不感到开心,只庆幸在这大喜当日,他没有让她丢尽颜面。 至于之前快要拜堂,却忽然消失,丢下她一个人,到现在已经过了吉时才回来,对外解释说是因为前方营地有要事,也勉强能将外面那些说闲话的人糊弄过去。 “走吧,去喜堂,别让王爷就等了。”花月妆柔柔地说。 旁边的喜婆急忙将她扶了起来。 红盖头在面前晃晃悠悠,花月妆已经没了刚才被丢下的难过,心里又是紧张,又是羞涩欣喜,虽然知道这场婚宴和她期待的完全不一样,她爱的男人并不是对她有情才娶她,只是将她当做一个挡箭牌,但是能和他拜天地,能以他的妻子的身份站在他身边,已经让她十分满足。 吉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这是靖王的婚宴,谁也不敢多说什么,都满嘴吉祥的话。 拜过天地,花月妆被送入洞房,按理靖王还要回前面去应酬宾客,但是他淡淡道:“各位自便,务必尽兴。” 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几个位高权重的打趣了几句,花月妆听得满面羞红,心里难免也生出期待,他难道真的是想留下来陪她吗? 可是等那些人离开,靖王就站了起来。 在他要跨出门槛的时候,花月妆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夫君……你要去哪里?” 靖王脚步顿住,他回头,眼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道:“凤冠和盖头顶着难受的话,就自己取下来吧。” 然后径自离开。 喜房里是久久的沉默,一屋子的下人和喜婆谁也不敢说话。 花月妆呆呆过了半晌,才慢慢抬手,将自己头上的盖头拿了下来。 透过凤冠上摇晃的流苏坠子,能看见她脸上带着笑,却红了眼眶。 “小姐,奴婢来。”一个侍女上前,小心翼翼地帮她拆卸凤冠。 花月妆轻轻说了两句话,将不相关的人打发出去了,只留下两个心腹丫头。 其余人对这桩婚事的真相并不知情,都为她感到委屈,可是靖王威严太盛,又不敢说他的不是,只能安慰花月妆。 直到一个丫头去外面打听了进来,愤愤不平道:“小姐,王爷去了紫霜阁,那里面竟然住了个女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住进去的!” 花月妆怔怔抬头。 “王爷会让小姐这样难堪,指不定就是那来历不明的女人撺掇的!” 花月妆心里知道,靖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人撺掇,但是听到这话,她还是有些不甘,又有些不敢言说的愤怒——她知道自己是没资格因为这种事愤怒的。 “小姐,你才是王妃啊!绝对不能这样放任那个女人挑衅你的威严!” 花月妆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却道:“让人看着,什么时候王爷走了,过来告诉我。” ……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阿澜抬头,看见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走进来。 他身上还穿着喜服,阿澜从没见他穿过这样艳丽的颜色,可即使是这如火焰一般的红,也没法掩盖他一点冷漠。 靖王走到阿澜身边,伸手去触摸她的后颈。 阿澜挣扎躲避,却避不开分毫。 他轻轻揉捏着那个地方,问她:“疼吗?” 阿澜使劲地推开他,满眼的戒备,不和他说话。 “阿澜,你恨皇叔?”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阿澜一听,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你都要杀我了,还不许我恨你吗?” “是皇叔错了。”靖王说。 可是现在才说这话有什么用?如果没有温遇……她早就死了,他根本不能再见到她,也不会有机会说这种话。 想到温遇,阿澜抬手遮住了眼睛。 “你为什么要杀我?”她带着浓重的鼻音,问出心里一直以来都没能明白的问题,“你怎么就……能那样狠心呢?” 狠心到出箭没有一丝迟疑,狠心到挥手出兵没有一丝犹豫,狠心到对她的死亡,没有丝毫动容。 “是皇叔错了。”靖王又说。 他哄小孩子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