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边来。 前面的马车一看解围了,扬鞭就跑。 至少现在没有堵路的马车,可流民都聚集在她们车外,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已经开始有人往马车上攀爬,王征忍不住将刀从车板下抽出,见到刀剑,流民们皆为一怔,也不知人群中是谁,拿了块儿石头就朝王征头上砸。 幸好被鲁叔挡住,鲁叔也耐不下性子了,抽出刀大喝一声:“东西都给你们了,还不给老子让开!” 流民中立即有人喊道:“这般好的车,定是富贵人家!咱们和他们拼了!” 无数石头朝王征和鲁叔身上丢去,马车也被他们推得摇摇欲坠。 全程一直未言语的莫尘垚,终于开口:“不用客气了。” 那些流民不是鲁叔和王征的对手,他们一开始仗着人多有底气,可见到这二人只用刀背就能敲倒一片,自然怕了。 鲁叔和王征也受了伤,头被几块石头砸的一直冒血,身子却依旧站的笔直,折腾了许久,终于没人再敢上前,二人也顾不得包扎,立即就驾车而去。 看到有血溅到车内,温姝婵顿时脸色煞白,莫尘垚赶紧握住她的手,开始帮她按摩指尖上的穴位。 就像之前马球赛一样,在莫尘垚的按压下,温姝婵逐渐醒神。 他们寻了个无人的林子,萃茶将马车擦净,好在车中一直备着药,柳歆帮鲁叔和王征上过药,做了包扎。 休息一阵后,他们接着上路。 就如莫尘垚所言,往后遇见的流民更多,还有各种让人不敢回想的场景。 温姝婵一路不敢再看马车以外,萃茶在他们驱赶流民的时候,一次忍不住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当即便吐了。 温姝婵问她,她死活也不肯开口,只是流着泪拼命摇头。 每每想到一群骨瘦嶙峋的人,跪在地上分食同类的画面,她就忍不住又想呕吐,以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萃茶都不敢吃肉。 行了数十日,一行人终于来到贵县城外,与想象中有些不同,贵县城门紧闭,城外无人,城楼上也看不到有人看守,四周实在安静的可怕。 温姝婵记得他们最后一次听到有关贵县之事,还是在滨县,那时候吴健便说,贵县这边已有两月未传出消息了,还叮嘱他们定要万分小心。 温姝婵不安地看向莫尘垚,莫尘垚倒是极为淡定,他让王征将马车驾到一旁,叫鲁叔前去叩门。 在外等了许久,总算有人应声,温姝婵掀开帘子看到鲁叔正低头和里面的人说着什么,不过片刻,城门便开了。 鲁叔驾车时竟哼起了小曲,比之前赶路的时候要轻松太多。 温姝婵微微蹙眉,继续看着城中的情况。 贵县的城内的建造风格与之前的城镇很是不同,许是距离吐谷太近,多少受了他们的风俗影响。 只是这风萧瑟瑟的街道太过僻静,除了一开始帮他们开城门的人以外,温姝婵没在街上见到过其他人。 开城门的是个身材高大,肤色黝黑的男子,他跳上马车,同鲁叔一道赶马,期间二人说着嘀嘀咕咕说着不知何地的方言,温姝婵完全听不懂。 她实在忍不住,放下帘子看向莫尘垚,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莫尘垚冲她淡淡一笑:“安心,待夜里我全说于你。” 马车停在贵县的府衙门外,一行人跳下马车,府衙外站着一个依旧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却完全不是大俞衙役的打扮。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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