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方便,年纪小也不适合带她出去唱歌聚会。 然后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把畅畅带到他学校去。 学期中,教授忽然把畅畅叫去,问她寒假前参加美院年展的那幅农家院卖不卖。 畅畅“啊有人要买呀” “对啊,美院学生卖画不是很正常吗,卖画的钱更好完成学业,也是慢慢积累名气。”教授说,有个投资画廊的画商私下联系过他,挺看好这幅画的,问如果畅畅愿意,可以介绍她见个面,谈一谈。 “像这种参加过年展的作品,价格上应该也过得去了。”教授说。 “大概多少钱”畅畅问。 “我估计,四千到六千吧,你可以跟他按这个价格谈。”教授解释道,“艺术品投资现在渐渐热起来,当然你才是大一的学生,这个作品确实有风格,参加美院年展评价也比较好。然而艺术品看的不是技巧是名气,作为学生,普通画作几百块的都有,当然这是给画商的价格,如果拿去拍卖的话就不好说了。” 畅畅“哦,那我得问问我爸妈。” “要问爸妈呀。”教授笑道,“那你先问问吧。” 这个价格要是开给别的学生,可能一口就答应了,毕竟美院的学生卖画很正常,甚至有人买就肯卖,学艺术是要烧钱的,现在有回报了,拿到钱可以让生活费更充足,可以潇洒一下以及更好完成学业。 然而这个女生面对这样一个价格,好像压根就很平淡,黑亮的大眼睛都没有波动,淡定地离开了教授的办公室。 畅畅回去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了有人要买画的事情。姚志华一听就两个字“不卖。” “哦。”畅畅答应一声,再问,“为什么呀,我们同学卖画的挺多的,教授说也有助于慢慢提高名气。” “几千块就想买我女儿的画”姚志华说,“闺女你记住啊,钱不够花跟爸爸要,你还是学生,画作自己收着,给多少钱也不卖。” “哎呀你给我。”江满抢过电话,“畅畅,我跟你说,这些所谓的艺术品投资商,其实都未必真正懂艺术的,要么呢就是专门收购一些没名气的青年画家的画,尤其像你们这样美院崭露头角的学生画作,低价收购,放上几年十几年,一千幅画里面有一个出名了的,他都能把钱赚回来,到时候就是拍卖出天价,跟你也没关系了。还有一种,有的画具备一些条件,比如你这幅画有些特色还参加过年展,他可以拿去炒作拍卖,同样卖多少钱都跟你没关系,因为炒作太厉害,还可能无形中压低你其他作品的价格。” “给我给我。”姚志华抢过电话,“还有啊,畅畅,你现在才大一,画作风格也相对不成熟,现在卖画,卖不出什么好价格,将来真的成名成家了,还有可能让人拿来诋毁你以后的作品。当然,大部分人没有成名成家的机会,爬不到金字塔顶端,要是缺钱,卖掉一些画给自己补贴生活,完成学业,也很划算,可是爸爸妈妈挣钱够你花的了,咱不卖,记住了吗谁要问为什么不卖,你就说爸妈不让。” “记住了。” “畅畅。”江满接过电话,“你才大一,社会经验少,不卖就不卖,也不要答应接触那些所谓的艺术品投资商,这一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畅畅,”姚志华又把电话拿过去,“作品也不能随便送人,知道吗要是非得有什么原因送给谁,记得要先跟我们商量一下。” “记住了。” 放下电话,畅畅就去给教授回话说,觉得现在自己太年轻,作品还很稚嫩,所以不卖。大学毕业前应该都不会卖画的。 “看来他们要失望了。”教授笑道。然而那之后,几位教授对畅畅似乎更加关注起来。 98年暑假,陆老爷子身体不太好,陆杨留在首都就没能回江城,虽然老爷子都有专门的医疗组,可他就算不是学医的,作为唯一的孙子也不好离开。 而畅畅则跟几个校友结伴坐火车回沪城过暑假,陆杨把她送上了车。 回到家才知道,从她春节走后,家里已经换了三个保姆了,最长的一个干了两个月,因为是非多,被妈妈辞了,最短的一个才干了半个月,因为馋而且懒,使唤不动,自己辞工不干了。 这年头找个好保姆都不容易了。现在家里的保姆姓谢,四十来岁,刚来不久,江满说看着还不错,起码目前来说,比前边那三个看着靠谱。 既然畅畅回来,一家人住不下,便又搬去别墅住,谢阿姨这时候才知道他们家还有一座花园别墅。 而因为他们搬到别墅去了,一个暑假过来,居然只见到马秋吾两三次,畅畅回去找马秋汝玩,遇上马秋吾,关心地问她一些学习生活。 听说马秋吾现在很忙,公司开起来了,生意刚起步,作为老板兼下属兼工人的马秋吾,和他两个创业伙伴一道,很多事都是亲力亲为,亲自跑到西部去考察联系货源。 马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