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改,那团儿这辈子也不会见他。” 阿宁在一边听着,欣慰地拍拍小外甥的肩膀,“我们团儿真聪明。” 两个月后,宛城之战大捷,卫枭派人传回消息。 阿宁吾妻,甚念,不日即归。 * 更深露重,谢奕乘着夜色进宫,谢贵妃宫里的昙花开了,发出阵阵幽香,他厌恶地用帕子捂住鼻子。 主殿里,暗黄的灯光亮着,谢贵妃一脸憔悴坐在软榻上,目光直愣愣盯着门口,待看见谢奕走进来,她眼神倏然变得阴冷。 “谢奕,你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多了,你究竟想做什么?”她心里有一种恐慌,她怕谢奕最终想要取而代之。 谢奕幽幽说道:“我没兴趣做皇帝,我只想让一个人回心转意。” 谢贵妃讽刺道:“你还惦记她?你知不知道,她和卫枭已经在怀城成亲了?” 男子柔和平静地的脸上终于显出狰狞来,“那又如何?只要卫枭死了,她就会看到我了。” 谢贵妃看着他癫狂的眼神,惊恐的后退一步:“谢奕,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与其操心我的事,不如担心一下你心爱的男人,会不会从此一脚把你和那个野种踹开,去找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婉柔声音尖利,带着一丝恐惧的颤抖,谢奕的沉默折磨着她的神经,在她快要崩溃时,他恶意说道:“皇后和大皇子没死,就在怀城。” “不可能!” 不可能,谢婉柔跌坐在榻上,声音飘忽:“那尸体呢,假的吗?她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谢奕嗤笑:“君?如今还有人在意吗?” 话落,他听见门口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对着空气命令道:“抓回来。” 不多时,谢良拽着梁帝的龙袍把他押进来。 梁帝怒瞪着两人,谢婉柔忍不住心虚避开了他的视线,谢奕却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问道:“陛下听见什么了?” 梁帝被放开,他这几年沉溺酒色,身子越发虚弱,抬起的手臂不停发抖,指着谢奕质问:“你狼子野心,是朕糊涂,朕要昭告天下,朕要发罪己诏,皇后……朕的阿容和团儿会回来的,卫枭念在罗家的份上会放朕一马的,你等着,谢奕,谢婉柔,你们谢家的末路到了。” 谢奕忽然笑了,那笑在夜色里瘆得慌。 “你以为,你还能走出这个门吗?” “罪己诏?从前陛下信誓旦旦,从未说过自己错了,既如此,就该一条路走到黑才好,哪怕是个绝路。” 最后两个字冷的像刀子,谢良接到命令掐住梁帝的脖子,谢婉柔总算反应过来,她惊叫一声:“谢奕,你敢弑君?” “我有何不敢?”他再也不是那个为人所控的病弱少年,说出的话透着上位者的狂傲和不屑。 梁帝发出呜呜的求救声,谢婉柔始终不能狠下心肠,踉跄着跪在谢奕面前。 “谢奕,我求求你,就饶他一条性命吧,他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了,以后你的决定我也不会再管,就看在我是你姐姐,你年幼时也曾照顾你的份上,谢奕,姐姐求你……” 谢婉柔看着奄奄一息的梁帝,头碰在地上,磕出了血痕。 谢奕微微一抬手,阻止了谢良。 “我还你这一次。” 他让谢良拿出早就写好的诏书,搜出梁帝随身带的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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