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冒出精光;“慢着,马车里都有什么人,本官要仔细检查方可放行。” 马车中,元嘉郡主气得浑身发抖,大怒道:“放肆,要我请陛下主持公道吗?” 此话听着硬气,但其实众人心里都没底,卫义握紧了刀,心想实在不行就杀了这厮,正当此时,又有一人骑马过来,走到城门前,那人也不下马,吊儿郎当的,声音不紧不慢。 “呦,官威挺大啊,不然我把这城防将军让给你来做如何?” 官员认出那人,顿时道:“世子说笑了,下官不敢,只是上头有命令,郡主又不让检查,难免惹人怀疑。” 宁王世子赵拓收了笑,沉声道:“元嘉郡主千金之趣,岂容你冒犯,这样吧,本世子代你检查,这总行了吧。” 官员沉思片刻,据他所知,宁王世子曾与卫枭交恶,若马车里真藏着钦犯,他应当不至于包庇,便退到一旁了。 卫义紧张的手脚发凉,看赵拓走到马车边,用马鞭掀开帘子,他大气也不敢出,只听赵拓面无波澜道:“姑母,得罪了,你们还不放行?” 帘子再次落下时,元嘉郡主对赵拓点了点头,守城官员再不敢拦,一行人终于顺利出了城。 第50章 黑压压的云层将最后一丝月光也挡住了,禁军在城内大肆搜查,不时有人跑来回报,谢弈皱着眉,闻到血腥味有些不适,他来到张程身边,听着几波回来的禁军禀告。 “将军,西城门无异常。” “报,城中四处已搜寻,没有发现叛贼踪迹。” 随着派出去搜寻的人带来的结果,张程的神色越来越焦灼,对谢弈道:“会不会他们已经出了城?”随后他又否定自己。 “不可能啊,城门早已戒严,他们没有手令怎能出去?” 谢弈神情微微一变,“让人去查这期间可否有人出过城。” 张程立刻派人去询问各个城门的守官,不一会儿,东城门守官亲自来回报:“启禀将军,方才元嘉郡主头疾发作,说要去城外庄子养病。” 张程怒极,给了他一巴掌:“混账,为何不拦下?” 官员被打的脸一歪,捂着脸道:“下官拦了,可是郡主手里有先皇御赐的令牌,后来宁王世子又亲自检查过,下官这才放了他们出城。” 张程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该如何向陛下交代,一会儿又想那卫枭身受重伤,说不定已经断气了,只是谁能想到,一向恨不得庶子死了的元嘉郡主竟会出现救了他。 他正低头想着事,一抬头就看见谢弈比夜色还要阴沉的脸色,慌忙道:“我这就带人去追。” 谢弈没说什么,但此时去追,必定什么也追不到了,谢良走过来,悄声对他说了几句话,谢弈朝罗长锋那望过去,半途视线却被一个清瘦的身影挡住了,罗悠宁穿着一件红色的斗篷,手里拿着短刀,瞪向他的目光中有愤怒,有鄙夷。 谢弈笑了笑,但眼底冷光再配上这笑让人瘆得慌,他向兄妹俩走近,脚步轻缓,脸上近乎是愉悦的。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掩藏不住的恶意。 “世子身为禁军统领,想不到竟然会协助陛下下旨捉拿的逆贼,委屈世子与我走一趟吧。” 张程先是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妙啊,卫枭逃了,陛下定然大怒,此时将罗家推上去,承受梁帝怒火,的确是个好法子,况且罗家本来就与卫家走得近,还差点结了姻亲。 他想通了,立刻命令禁军抓人,“来人,将罗长锋押送天牢,听候陛下查问。” 天牢?罗悠宁当即知道这是二人的奸计,若不让大哥见到陛下,当然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两个禁军犹犹豫豫的朝罗长锋走来,罗悠宁心急之下,拔出手中短刀,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刀抵在谢弈脖子上。 咬牙切齿道:“谢弈,你卑鄙。” 谢弈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不慌不忙地吐出一句:“哦,那又怎么样。” 如今掌控局势的是他,他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或许面前这个骄傲至极的姑娘,过不了几日就会来求他了。 罗长锋上前捏住妹妹拿刀的手腕,迫使她的刀离开了谢弈的脖子,“小宁,听话,你先回去,不要让娘担忧。” 说完他就示意那两个禁军带他走,罗悠宁站在原地,看着大哥被带走,心里的无助和惶恐几乎要压抑不住。 谢弈又看了她一眼,便带着张程入宫了,此刻午门前除了一地还未干涸的鲜血,只剩下她一个人,夜风越来越冷,她想躲在那个人怀里,想从他身上借些暖意,可他还能活着吗? 元嘉郡主的马车到了城外,没走多远就被一群人拦住了,仇震看着为首那人面露惊喜。 “樊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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