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觉。 他躺着没有动,想等几分钟先确定情况。 可是有人等不了。 章歆冉轻咳了下,声音有点小,“你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一下。” 她从凌晨两点多被换到方先生的身体里后,只小小地打了个盹就被憋醒,感受着某种难耐的感觉,又亲眼看见某个早晨的旗帜一点点升起来。 那体验比大姨妈汹涌的时候连打喷嚏还酸爽。 那声音实在是太小,方振尧没听清楚,确认了她在脑海里之后倒是不自觉地松了口气,问,“你说什么?” 可能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清醒,某个部分更加活跃了,经络快速地跳动了两下,动静不大,却扯得章歆冉头皮都在发麻,音调在飙高,“我说你起立敬礼了!” 短暂的反应过后,“哄”的一声,就像是蛇被打中了七寸,又像是红脸的猴子突然转过头来,方振尧一整张脸都红得要滴血,连续几个“你”卡着带。 他这么害羞,章歆冉就快速地把那点羞耻扔到了太平洋里,还能说出点想法来,“有点涨,主要还是有点勒,唔,”她停顿了下,还是把很好奇的那个问题问了出来,“虽然理论上说放着一会儿就会消退,但你平时都是怎么做的?” 怎么做?在他们一个管着上半身,一个管着下半身的时候,伸手过去打枪吗?轻了重了还要听她的指挥吗?那到时候的感觉算谁的? 一连串的问题在方振尧脑海里蹦出来,间隙中他甚至还想到了从医学的角度,哪里才是最佳着力点,但这种事情也不是绝对的,个人还有癖好…… 脑海里一团乱麻,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在思索些什么。 等了一会也没等到回答,但某个地方的感觉更加剧烈了,章歆冉甚至能感觉到一丝丝的疼,像是气球被吹到了临界点时的紧绷。 之前上心理学的课程时,曾有老师给他们分析过男人和女人的大脑在思考问题时的差异,女人的大脑中有一部分的构造让她们能同时兼顾两种工作,例如在看电视的同时织毛衣,而男人大脑的大部分,装的都是sex。 说用下半身思考,简直就是在侮辱他们的大脑。 在此以前,章歆冉一直都以为那老师是在发表一己之见,因为比如她就不能边织围巾边看电视,但现在她信了,因为这时候她的确不需要思考。 但问题是,她等得了,有个反应却是等不了,只能出声提醒,“方医生,如果你不想膀胱出什么事的话,我们必须要去厕所一趟。” 方振尧站在洗手台前洗手,整张脸都是通红的,他低着头,镜子前白色的灯管发出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低垂着的睫毛打出一片阴影,时不时地随着他要抬眼的动作轻颤两下,像是蹁跹落在红玫瑰上的黑色蝴蝶。 章歆冉趴在他头顶,看看在镜子里照出来的人影,又低头去俯瞰,心下一本满足,是那种,看中了一支股票,多年后他不但没贬值,而且还升值了的满足。 她看着看着,心就有点痒,某个念头像是秋燥时的草原遇上了一场大火,轰轰烈烈地烧着,连声音都带上了诱哄性,“方振尧,你有女朋友吗?” 方振尧的心脏突然快速地跳动了两下,他缓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掩盖住自己在刚才下意识屏住了的呼吸,回答在他头顶,正无聊地拿他的头发在手指头绕的人,两个字说得冷静,“没有。” “喔。”章歆冉似乎很高兴听到这个答案,她干脆地松了手,凑得离镜子更近些,认真诚恳地和他对视,“那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我有个室友,她喜欢的正好是你这款,而且人也很温柔细致的,和我绝对不是一个类型。” 最后一句话说得再诚恳不过。 主要原因还是,她室友才刚失恋,每天轮流拉她们几个去唱歌,还都是唱悲伤的情歌,她的耳朵和黑眼圈都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