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十足的懊恼,冉苍心头一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失落。 “文姑娘最近好像常来啊。”宁恒后知后觉地看向冉苍。 冉苍赌气似的点了点头,“常来,总会带些小东西。” 宁恒眼前一亮,拍了拍冉苍的肩膀,“好小子。那文姑娘很好,一点没有那些娇小姐的蛮横脾气。” 他现在提起京城的大小姐还心有余悸,当初自己不过是喝了杯茶,就被一家小姐带着家丁来捉,说要捉了他当上门女婿,侠客不得对平民用武,半个城都是找他的人,追得他满城乱窜,堂堂武林盟主,还没有这么狼狈过。 约么文家多武将,文小姐行事落落大方,又不娇气,看着便心生好感。看现在的样子又是爱极了阿苍,若是阿苍也喜欢,岂不是一段良缘? 宁恒问冉苍,“你呢?对文小姐感觉怎么样?” 冉苍看着宁恒欢喜的模样,心里有一股气要在胸腔涨开,他别过头。 “我觉得她很好。” 4. 十里红妆。 文家小姐出嫁的这一天格外热闹。 有很多人站在街上张望,有小孩子追在后面去捡花生和糖果。 谁也没想到,文家小姐会嫁给一个籍籍无名的皇子。 谁也没想到,这个籍籍无名的皇子就在前几日登基成为了新帝。 有人说新帝根基不稳,早晚有一天被顶下来。 看看,这说着,根基不就来了吗? 新皇的大婚,不是如以往一样仅在宫殿中,而是如民间的婚礼一样,绕长街打马而过,据说是因为皇后喜欢。 新皇当真是将皇后宠到了天上。 洞房花烛夜,冉苍一杆挑起鲜红的盖头,露出一张芙蓉面,她闭着眼睛,难得的安静,睫毛长而翘,是蝴蝶为他停在了指尖。 “夫君。” 烛光昏黄,冉苍看着她微微怔愣,一张无双容颜,妆容精致,他从没想过她也会涂抹脂粉,点燃红唇。 被盯着久了,她有些慌乱,“不好看吗?我、我也是第一次这样化,本来不想化的,但是娘亲说……” “很好看。” 眼前容颜无双,动人心魄,只是不是为何,脑海中闪过的是另一张脸。 他握紧了拳头,像是要把什么掩盖似的,再次说道。 “真的很好看。” 5. 边疆的风吹得人心慌,哈气在盔甲上,眨眼间就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花。 宁恒掀开帐篷,带着一壶酒坐到了冉苍身边。 “阿苍,你回去吧。” 他为冉苍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听说弟妹有喜了。” 冉苍握着酒杯微微皱眉,“谁和你说的?” 宁恒摆了摆手,道:“没人告诉我,我偶尔听见的。”他转了个身,面对冉苍,认真道:“如今殷国已经平定,弟妹如今怀胎七月,正是要人陪着的时候。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还是说你不信我?” “没有。”要是连他都不信,他还能信谁,他只是…… “宫里有嬷嬷照看,我下旨让文夫人进了宫,理应无事,如今边关事急,不能耽搁于儿女情长。” 冉苍垂了眸子,说的字句坚定。 宁恒想说些什么,又叹了一口气。 若不是这殷国,哪里需要阿苍新婚不久就与皇后相隔两地。 6. 皇后小产了。 听闻这个消息,宁恒险些将手中的酒盏摔到了地上。 他忙不迭地去看冉苍,冉苍僵在原地,满目茫然,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 “怎么回事?” 宁恒强压下心头的震怒与难受,看向传达的侍卫,侍卫哆哆嗦嗦地看了一眼宁恒,他是冉苍的亲卫,知道宁恒与冉苍关系极好,平日的通传也从未避讳,再看皇上双目失神,明显是已经伤痛到难以自持的样子,当下一咬牙也就说了。 “宫里进了刺客,皇后受惊。” 那孩子早就成了人形,御医院的御医全都去了,可惜……最后还是没保住。 “皇后、皇后这次伤了身子,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他没有说完,但是也不必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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