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早宫里安排些人将舆论往太子身上引一下。” “可是现在该怎么引导?满朝文武都不信他会这样做!” “那就让他们信不想信的。” “放出猜测,太子正是因为摸准了旁人心思,才会大胆动作,就是料定了无人会怀疑他。” 冉星河眼前一亮,行礼便迫不及待地要告退,又被德皇后喊住。 “河儿,等等。” “母后还有什么事吗?”冉星河一想到冉星辰百口莫辩的样子,就恨不能飞出去。 “你和国师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 冉星河皱眉,“国师啊……母后,我搜集了许多旧时的机关藏本,但是连人都见不着。国师他不下占星台的吗?怎么这么大的架子。” 德皇后放下茶杯,叮嘱道:“切莫急躁,你要知道你父皇极为看重他,若是得了他的青眼,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冉星河有些不以为意,“母后,父皇都在他身边安插人了,早就看他不顺眼,我这上去不是自讨苦吃吗?” “河儿,你难道以为不过几个学了十几年的徒弟能比得上国师?”德皇后摇摇头,“坐在那个位置上,哪里有全心全意信任谁的,安插人不是正常得很。现在他的徒弟们还没有长成,皇上也没有换国师的打算,国师的意见皇上一定会考虑。” 冉星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是,母后,儿臣记得了。” …… 而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被看做“心中无愧淡然自若”的冉星辰其实压根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施己教和殷国有关?” “师父体型转换了两次?!” “二师兄中毒了?” “大师兄和二师兄……?!” “还有师父和小八兄……不对,师父和师娘???” “韶女侠准备和雷大侠成亲?地点就定在醉仙楼?” “老五老六的关系公布了!” “隐门大师兄折在墓里面了……” “边疆震动,殷国的动作越来越大了。” …… 一条条消息砸得冉星辰头晕目眩,哪里顾得上冉苍。 “太子殿下,还有冉苍的消息。” 冉星辰随手接过,“被施己教算计之后被毒蛇咬中,为了祛毒引发囚蛊造成的经脉断裂?咬得好!” 冉星辰想起这段时间敲打之意明显,甚至在隐隐控制自己的行动的言论,顿时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这个太子的位置就是冉苍给他放头上来顶锅的,凡遇到了事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看向他,好比这次,若不是他往日留给人的印象极深,恐怕就要糟糕了。 不过如果不出他所料,他的好弟弟过不了多久就会再引导言论,准备对他动手。 冉星辰想起小师弟派过来的听风者,又想想边疆的殷国,顿时有些愧疚。 他们同门之间虽未曾言语,却默契地达成了共识——要将自己所管理的处理干净。就好像大师兄和二师兄分管正邪两道,四师弟与小师弟游走灰白之间,子车位于医道,小六处于蛊域,而他应该处理的,就是这金銮之上,百姓之间。 奈何直到现在都是自己的师兄弟帮自己,自己还只是顶着一个太子殿下的名头。 冉星辰揉了揉太阳穴,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给自己打气。 “早日篡位,处理朝政!” “带着同门,游山玩水!” …… 冉苍靠在床头,隔着帷幕,外面跪着的是御医院的大夫。 若是有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定会大吃一惊,冉苍往日俊朗凌厉的容颜已呈老态,一头乌木似的长发,鬓角已经沾了点点星白,眼角有细纹,嘴角已下拉,然而更令人心惊的是他身上的暮气,竟如垂垂老人。 分明是常人百姓五六十的容貌,却有着百岁老人的气息, 相信不论是谁看到,都会认为冉苍已经时日无多,至少那个铁血君王与他创造的时代大势已去。 冉苍从不是在意容貌的人,然而他梦回时想起重新站在他面前的宁恒,着一身白衣,执一把长剑,长身而立,容貌姿态更胜从前,再想起自己如今的样子,就生出一股深深的恐慌感。 还有他这一身武功,内力全无,经脉尽断,若是经脉完好大不了他从头练起,可是满朝御医竟然无一人知晓经脉重塑之法,唯一一个吴御医,知晓的仅仅是一种药方。 “回皇上,这就是臣知晓的方子了,可是里面的药材……” 他的话中为难之意任谁都听得出来。 冉苍看着手中的方子,怔然出神。 这方子……他曾见过。 当年为他重塑经脉之前,在阿恒那处见过。 “这些药物很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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