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消息。 李砚夕解释道:“那月……杜光风做的事情,按我族应该受惩罚的。” 洛书无所谓地摇摇头:“按照你们的规矩来就好。” 想了想,洛书补充道:“从他身上用常规方法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用琴音幻境催眠强行问答倒是可以,但是事后一定会留下后遗症,这种方法洛书一般能不用就不用。 李蝉救他,为他疗伤,心悦他,为了他去做了中原的衣裳,一天来往与山上许多遍,李蝉给了他半条命,给了他一场盛大的婚礼,给了他身子,给了他爱与信任,把自己完全地交给他。 到头来,他告诉李蝉,你的身子、爱意、信任我接受了,但是对不起,我要的只是寨子里的消息和幽冥令,抢了就跑真刺激,溜了溜了。 这人做了就要敢当,既然骗了李蝉,就要做好受寨子惩罚的准备。 况且他还打伤了自己的徒儿,还令另一个险些走火入魔。 他应该庆幸两人受伤不重,否则洛书能活剥了他。 “寨子里一般会怎么做?” 洛书问道。 李砚夕道:“这种情况,都会由另一方处理。” 着另一方自然是李蝉。 洛书一愣,原来方才阿筹不是想让李蝉静静,而是想让李蝉干脆处理干净。 随后洛书不解道:“那若是另一方仍然心有情意……” 李砚夕笑着摇摇头,道:“我苗疆男女,皆敢爱敢恨,爱恨果断。若是爱,那就把人带回去,身有痴情蛊,自有其法。若是恨了,绝不留情。” …… 李蝉推开了房门,与杜光风四目相对。 “杜光风。” 李蝉蹲下身,与杜光风平视,笑了笑,拿下了塞在他嘴里的布条。 “阿、阿蝉!我很抱歉,我是有苦衷的,我要做的都是为了复仇,我……” 杜光风着急地解释着,李蝉笑了笑,冰凉而纤长的手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唇。 “杜光风。” 杜光风浑身一颤,心里突然窒息似的疼。 李蝉起先叫他月公子,后来叫他风郎,却从未用如此陌生而生硬的语调叫过他。 李蝉垂下眸子,看向杜光风身上穿着的中衣。 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他原本穿的,是她请言叔做的一身婚服,雪白的中衣,火红的外衣,上面绣着云纹。 但是在林子里,杜光风迷了路,想着后有追兵,干脆铤而走险,放手一搏,将外衣脱去,只剩下中衣,作出奋力搏斗的样子,一头撞进了两人的树桩上。 旁人自然是看不出这中衣哪里不同,可是这是她亲手挑的,一寸一寸抚平的。 现在外面象征婚礼的红没有了,只剩下除她之外无人看清的白。 李蝉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上。 这里,是缠情蛊寄生的位置。 她唤他, “风郎。” 杜光风下意识地应道:“我在。” 他愣了一下,心中突然划过一丝狂喜,也分不清是为了逃脱的可能性,还是什么。 李蝉感受到他的变化,笑了笑,看他,道:“风郎,我心悦你。” 她一只手按住自己心口,一只手按在他的心口,这个姿势杜光风熟悉得很,是激活痴情蛊仪式中的姿势。 接下来只要他说一句“阿蝉,我心悦你”就是了。 他几乎脱口而出。 可是又犹豫了。 要说吗? 说了就结下痴情蛊,那就永远都无法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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