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想了想,干脆开口问道:“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李梨儿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马上就要落下来。 “姑娘,茶水要凉了。” 李梨儿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但是依旧没有回答。 洛书暗暗皱眉,教徒多年,他对自己交流的能力有一定的自信,可是再怎么自信,也架不住对方一言不发。 “姑娘?” “……” “……” 洛书不喜欢猜来猜去,虽然几年前的那件事让他收敛小心了很多,甚至在一段时间内有些瞻前顾后了,但是经过一段日子的恢复,又变得杀伐果断起来。事实上,若不是洛书这样的性子,也不会对着敌人首先不是用琴音幻境,而是一拳头照着脸上去。所谓物极必反,这大概与当初洛书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二十年有关。 洛书询问了几句,李梨儿都是一眼不发,偏偏几次带着水汪汪的眼睛抬头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周围的气氛诡异地安静,洛书心里生了几分不耐,他不是没有耐心的人,但是面对李梨儿,好像耐心都用光了似的。 其实若是别的男人看见这样美人垂泪的样子,恐怕心都要碎了,予宇欲求。可是他天天看着二零八八的脸,就已经对美色免疫了,现在心中只有一股无处使力的憋闷。 不知为何,洛书隐隐对这李梨儿生了厌恶。 洛书深吸一口气,勉强将莫名的情绪收敛起来,想了想,与其任由三千情丝纠缠不清,不如快刀斩乱麻斩断所有绮念,便道:“我家弟子曾与我说起过你。” 李梨儿一下子盯住了洛书,脸上是欣喜,也是紧张。 洛书暗叹一声,平铺直叙:“抱歉姑娘,我家弟子当时初到苗疆,并不知道格罗花的寓意,给姑娘添了麻烦。”洛书无视李梨儿猛地失去血色的脸,继续道:“后来他曾找过姑娘许多次,只是不曾找到,与姑娘的兄长解释过,可惜尊兄长并不相信他所说的,后来他被敌人追杀,唯恐殃及村子,只好不告而别。现下归来,也有想与你说清这件事的意味。” “给姑娘添了麻烦,我们很抱歉,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姑娘,若是姑娘有什么想要的可以提出来,我们会尽可能地去做。” 对于女子来说,这件事关乎名节,虽然苗疆对这种乌龙并不看重,但是洛书还是想尽可能地补偿,其中未必没有避免藕断丝连的意思。 这个姑娘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洛书修习琴音幻境多年,对周围人的感情的感应已经敏感到极致,既然感觉不对,那还是远离得好。 李梨儿听闻洛书的一席话,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如雨打梨花,令人心生怜惜。 “洛、师父,邪哥他对我……当真就没有、没有半分情意吗?” 这种话对长辈说出来其实是有些尴尬的,可是她摇摇欲坠的样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 洛书又是暗叹一声,然后坚决地摇了摇头。 “抱歉。” 这个恶人还是让他来做吧,以长辈的身份来处理,那些可能出现的以势压人,以义压人的莫须有的压力与指责,就不会落在阿筹身上。 ……等等。 以势、压人? 洛书不再管面前默默流泪的李梨儿,捕捉到了自己生出莫名厌恶感的源头。 【不料第二日她哥哥上门来,说提亲的事项。】 当日阿痕被错认成阿筹的时候,他哥哥在围观众人面前去找的阿痕,那时候一点也没有顾忌女孩子家的名声。 说是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固然可以,但若是说李星与李梨儿想借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