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难以忍受手足相残的场面。 “你懂什么?”大皇子嗤之以鼻,冷笑道:“哦,一母同胞,你自然拥护太子了。” 手足相残,你还有什么道理? 赵泽雍从牙缝里吐出字,掷地有声提醒:“我和九弟确是一母同胞,但这一辈九个皇子,都是父皇的儿子,乃至亲兄弟,你为了谋夺皇位,全然不顾亲人性命!放眼历朝历代、古今朝野,但凡手足相残者,必遗臭万年,你犯下累累恶行,却毫不悔改,亦不以为耻,可谓人面兽心!” “哈~” 大皇子惨笑,牙齿咯咯响,挟持瑞王不住后退,极度不甘地说:“我是皇长子,自十五岁开始上朝苦学理政,风霜雨雪无阻,侍奉父皇勤恳恭谨,兄弟中倾注心血最多,若非你趁父皇年老糊涂、长期巧言令色,太子怎么可能是你?明明应该是我!” “大哥,别叫屈了,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血洗皇宫的造孽事儿都干得出,幸好父皇睿智清醒,假如立你为储君,兄弟们将来哪有活路?肯定被你一个个弄死。”赵泽武气不忿,挺身而出,却立即被胞兄拉扯回去。 赵泽雍并未威逼向前,生怕激怒末路狂徒、伤及无辜弟弟,他进门前已安排妥当,若干武艺高强的亲卫全神贯注,不错眼地盯紧瑞王和五皇子,随时准备救人。 僵持中,郭达等人名正言顺,且人手充足,已迅速控制局势,将助纣为虐的禁军捆了带走,尽量把御书房留给皇族处理家务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听着!” 赵泽雍目光如炬,锐利扫视骑虎难下的谋逆禁军,厉声斥责:“你们原应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今却参与谋反篡位,若依律论罪,当凌迟处死。” 七八名禁军小头目战战兢兢,脸无血色,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们有的妄想一步高升、有的受人威胁,总之,自绝了后路。 赵泽雍继续说:“瑞王和五皇子是本王的亲弟弟,他们少一根毫毛,全算在你们头上!但,倘若你们束手就擒,本王承诺:可以将凌迟改为斩首。” ——是千刀万剐?还是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挟持皇子的禁军们六神无主,面面相觑,手心冒冷汗,几乎握不住刀。 “别傻了!” “他诓你们的!”大皇子不停发抖,脸庞扭曲,狞笑憎恶道:“庆王久居军中,征战十数年,阴险毒辣杀人如麻,如今更是夺得太子之位,陛下又已被巫医害死,以他的城府,绝无可能宽恕乱党!” 赵泽雍失望透顶,义正辞严反驳:“别以你的为人揣度我的做法,倘若我阴险毒辣,西北和北营数十万将士怎么可能愿意效命?这世上,终究行正道才能走得长远!” “大哥,赶紧松手啊,四哥身体不好,他与你无冤无仇——”赵泽武话音未落,大皇子勃然大怒,理智全无,怒目圆睁挥刀遥指:“无冤无仇?既是亲兄弟,你们为什么都偏向老三?我哪里不好?你说,我究竟哪一点比他差?连中宫嫡子都不是我的对手,区区淑妃所出,一介粗蛮武夫,算什么——啊!” “叮当”一声,长刀坠地。 在手下趁机打落长兄兵器后,赵泽雍眼疾手快,与郭达等人一同飞扑,瞬间救下瑞王和五皇子! 几十人挤在一角,纵然御书房再大也难以施展拳脚,加之对方禁军们持刀,人为了自保,面对诛杀时拼命反抗是本能。 因此,文弱的瑞王和五皇子爱莫能助,被及时推出打斗圈!瑞王晕头转向,险些踉跄摔倒,幸而被赵泽文、赵泽武同时搀扶一把,惊魂甫定。 瑞王剧烈喘息,他无意识余光一扫,骇然看见原本畏缩在书桌后的韩太傅举起匕首、悄无声息朝太子扑去! 而彼时赵泽雍背对书桌,正当胸一脚踹得谋逆禁军凌空后摔,同时拽住热血沸腾的胞弟:“小九!你回来。” 瑞王大喊:“三哥小心!” “你背、背后——”赵泽武瞠目结舌,下意识松开瑞王,抢步向前。 五皇子仓惶大叫:“姓韩的疯了!” 电光石火间,早有防备的赵泽雍反应奇快,侧身闪避,护着胞弟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 与此同时,其余人亦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