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叮嘱。 孙骐莞尔,嗤道:“那次甘宏信酒醒后,估计怀疑自己说漏了嘴,千方百计地试探,被我糊弄过去了,他乐得自欺欺人,否则游党第一个饶不了他!” “孙兄快走吧,暂时隐一隐,对咱们都有好处。”容佑棠催促。 “既如此,那孙某先告辞了。”孙骐悄悄离去。 一个时辰后 由于人证繁多,传唤太耗时,钦差一行索性赶赴青牛村取证,季平甘宏信携大批官差陪同:钦差骑马、州官坐轿、官差徒步,队形怪异。 与此同时 通往青牛村的一线天上方,何烁再度率手下伏击。 “何老放心,这次的消息准确无误!”仇豹拍着胸膛表示。 “嗯,他们大概半个时辰后经过‘一线天’。”何烁双目充血,兴奋过度,堪称亢奋。他的手非常稳,正小心翼翼将一包褐色粉末倒入划开的牛皮水囊、略加水调匀,严肃提醒:“此毒无药可解,弟兄们千万小心,只需抹一点儿在箭头,破皮见血即死。” 仇豹忙点头,压低声音嘱咐同伴:“听见了没?无药可解!你们小心使用,别误伤自己人。” 众匪寇纷纷点头,敬畏地退避一丈远,他们刚分了一笔银子,可不想有命挣没命使。 “二十万两银已分了下去,弟兄们干完最后这个活儿,再得游冠英二十万,往后就收手罢,只要别嫖赌挥霍,想必下半辈子家计无忧。”何烁不疾不徐道。他亲自为每一个箭头涂抹毒药,目不转睛。 仇豹也帮忙涂药,胸有成竹,恶狠狠道: “哼,看钦差怎么死!” 第116章 敌袭 “此处离青牛村还有多远?”齐志阳扬声问,他蹙眉,克制地控马缓行。 “回将军:大概还有五十里,还得走个把时辰。”捕头姚胜小跑上前回话。 齐志阳点头,唇紧抿,板着脸。 “将军,喝口水吧?”姚胜殷勤问。 齐志阳摇头,左手拍拍自个儿腰间的水囊,示意不用。 “容大人,喝口水吧?”姚胜笑吟吟,又颠颠儿地跑去讨好容佑棠。他的死对头甘小纲已下狱待罪,州府官差里再无人能与其争锋,美滋滋的。 “多谢,我自己有。”容佑棠也随手拍拍腰间的水囊,单手控马缰。他余光扫向面无表情的齐志阳,心里也是特别无奈:赶赴青牛村取证的队伍浩浩荡荡,打头是骑马开路的佩刀捕快,随后是骑马的钦差和禁卫,再之后是两顶四人小轿,抬着季平和甘宏信,他们不会骑马。又有众多步行的官差簇拥州官与钦差,其中,朱迪骑马跟在季平轿旁,他算是代表巡抚游冠英,自然陪同取证。 甚么玩意儿?就差鸣锣开道放炮竹了! 我们是去查案的! 齐志阳黑着脸,相当不满,若非需要地方协助取证,他们几个都是骑马好手,全速前进的话,早就赶到青牛村了。 思及此,齐志阳忍无可忍,控马靠近容佑棠,压低声音怒道:“那两个坐轿子的,尽耽误事儿!” 容佑棠忍笑,侧身偏头,宽慰道:“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他们坚称不会骑马,走路估计更慢。” “他们年纪也不大,好歹在地方历练了几十年,平时也要走动巡察民情吧?怎的连骑马也不会?”齐志阳百思不得其解,满腹疑团。 “哎,你没看他们的架势?官威十足,出入轿送车迎,前呼后拥,哪儿用得着学骑马?”容佑棠唏嘘摇头,同样不满。他年轻,比齐志阳更焦急:明明时间紧迫,却被迫慢吞吞地骑马走步,委实煎熬。 “无德无能,酒囊饭袋!”齐志阳干脆利落道。 容佑棠忍俊不禁,禁卫们忍笑忍得抖肩膀。 领头的禁卫长笑着笑着,忽然皱眉,眺望山间小道延伸到远处的‘一线天’地形,定睛观察半晌,经验丰富的他勒马扭头,走到齐志阳跟前低声提醒:“将军,前面有个狭长‘一线天’,乃设伏袭击的有利地形。河间自古多匪寇,而且……您看咱们是?”他恭谨请示,隐晦地略过了昨夜孙骐密报中提过的警醒。 “容我想想。”齐志阳赞赏地对禁卫长笑笑,也发现了不妥。事实上,他出自关中军,最擅山林战,尤其在意某些地形。 容佑棠紧挨其侧,他虽然不甚了解排兵布阵、设伏袭击,却敏锐察觉同伴的异状,忙控马靠近,轻声问:“有何不妥?” “那儿有个‘一线天’。”齐志阳抬起马鞭,凌空遥指:只见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