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动情欢愉的呻吟喘息声仿佛扑面而来,把容佑棠看得脸红耳赤! 他心如擂鼓,回神后火速采取行动,疾步过去,“啪”一下合上玉匣,而后烫手一般后退数步,做贼似的胆战心惊,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发现,哭笑不得想:果然!我就说,七皇子能给什么好东西?他故意拿这种东西给我,倘若被同僚或亲友看见,他们怎么议论呢?大白天怀揣龙阳图招摇过市的荒淫无耻之徒? 此时,前面忽然传来交谈和脚步声,容佑棠叫苦不迭,急忙抄起玉匣藏入袖筒,强作镇定地迈步前行,与两名认识的翰林寒暄了几句才得以离开。 怎么办? 容佑棠慢吞吞走回家,大热的天,却抄手拢袖子,紧紧捏住玉匣,生怕东西当街掉落。 他自出生以来,重生前专注读书考功名、渴盼有能力让生母过上好日子;重生后除了忙读书考功名、还要经商挣银子,更重要的是复仇,忙得不可开交,无暇顾及其它许多。尤其情欲,他一贯不重视不理睬,某些方面“无欲无求”,得以心无旁骛地做事。 直到遇见庆王。 容佑棠完全是被庆王引得开了窍。 怎么办?还回去?不行。倘若被可恶的七皇子当众嚷出来,岂不尴尬? 丢掉?丢哪儿?绝不能带回家,免得爹以为我学坏了,为避免夜长梦多,干脆悄悄丢掉算了—— 正当容佑棠慎重考虑后下定决心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庆王浑厚有力的问话:“你刚下值?” 糟了! 容佑棠定住不动,苦着脸,垂首咬牙。 “你怎么了?”赵泽雍勒马,俯视呆站着的容佑棠,继而下马,皱眉打量脸红耳赤额角冒汗的人,自然而然地关切问:“热得难受?可是不舒服?” “没有。”容佑棠打起精神摇摇头,虽然他没错,可莫名觉得特别心虚,勉强笑着问:“殿下忙完回府啊?” “嗯。”赵泽雍颔首,其亲卫早已牵了匹马近前,将马缰递给容佑棠。 “多谢。”容佑棠接过。 “你若不急着回家,就先去一趟王府听听。”赵泽雍神态有些凝重,明显有事。 容佑棠当即意识到不妙,顾不得玉匣,马上点头:“好!” 随即,一行人骑马赶回庆王府。 “殿下,出什么事了?”容佑棠迫不及待问。 “城门失火。”赵泽雍告知。 容佑棠一头雾水,茫然问:“谁是被殃及的池鱼?您吗?” 赵泽雍摇摇头:“进去详谈。”他高大挺拔,向来雷厉风行,行如风,不熟悉的人得一溜小跑才跟得上。 不消片刻,容佑棠迈进书房门槛,抬眼发现:除了郭远、伍思鹏和几名熟识的武将外,他的顶头上峰、户部员外郎吕一帆也在场。 容佑棠品级低、资历最浅,忙逐一见礼,而后陪坐末尾。 庆王简要讲述了来龙去脉。 “真没想到!” 伍思鹏难得率先开腔,捻须叹道:“新政推行,遇到阻碍不足为奇,大殿下与二殿下负责的差事出了意外,怎能怪到您身上呢?” 赵泽雍端坐上首,淡淡道:“年初,河间省顺县饥民暴动、落草九峰山为寇,本王奉旨前去平定,既是剿匪,不可能没有流血伤亡。大哥二哥责备本王当时‘急躁暴戾、致使百姓心怀怨恨、从而不满朝廷官府、进而拒绝新政’,本王委实百口莫辩。” 原来是征税出了麻烦! 容佑棠先是恍然大悟,继而深切鄙夷:大皇子与二皇子办事不力,他们手上出的商贩暴动打死官差,为了推卸责任,居然联手想把过错推给庆王殿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郭远面沉如水,冷冷道:“今日陛下龙颜大怒,将在京三品以上文武大臣叫去献策。可商税新政一直由大殿下与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