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有茶吗?”容佑棠皱眉问,他略清醒了些,挣扎着勉强坐好。 “有。”赵泽雍端起同时送来的清茶,递过去。 容佑棠两手接过,小心翼翼捧着,慢腾腾吹凉,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又要一杯。 赵泽雍笑着给满上。 满脑子浆糊终于不再疯狂翻转搅动,容佑棠长长吁了口气,仰脸,看似已清醒,却第三次发问:“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 赵泽雍结结实实愣了一下,无言以对,哑然失笑。 “所为何事?”容醉昏头追问。 “无事,只是来看看你。”赵泽雍应答。 “哦。”容佑棠满意点点头,叹息道:“我也想去看看你的。” “近期为何总不见人影?”赵泽雍终于问出来意。 “我、我忙啊。”容佑棠苦恼告知:“周明宏脸皮忒厚,居然又、又回国子监了!他大哥也不是好东西,冷血残忍,横征暴敛,狗、狗仗人势,我不会放过他们的。还有他们爹,周仁霖也、不是好东西!哎~”容佑棠一口气接不上来,忿忿拍扶手。 赵泽雍顿时皱眉,立即追问:“周明宏又欺负你了?还叫上他父兄?” “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容佑棠喃喃强调,顿了顿,又忽然想起件大事:“哦,对了,殿下,我、我给你酿了很多酒。” 赵泽雍无法,只得决定回去问派去盯着周家的人,他捧场地问:“青梅酒吗?” “对啊,梅子下来了。”容佑棠兴冲冲起身,不由分说拉着庆王出去,后者强硬帮其穿上外袍后,妥协跟随出屋,眼底满是情意。 “殿下,您这是?”众亲卫诧异询问,面面相觑。 “去看酒,无碍。”赵泽雍挥退亲卫们。 容佑棠满心欢喜,时而扶墙、时而踉跄,在前面带路,穿过养父精心侍弄的小花园,他已酒醒了小半,但醉意未消褪,反应迟缓,枝条打到脸上才知道痛,赵泽雍只得扶着,不时拂开茂盛花木,二人肩背掉落许多花叶。 夜风清爽,沁人心脾。 “呐!”只见容佑棠忽然停下,抬脚跺跺,伸手指向碗口粗的紫藤,郑重告知:“这底下埋着好几坛。”而后又依次点了好几个地方,认真说:“一共二十坛,一半黄酒浸泡、一半白酒浸泡,黄的要今年内喝完,白的估计能存两三年。” 赵泽雍仔细听完,不解道:“原来青梅酒发酵要埋在土里吗?”紧接着,他又笑起来,低声问:“本王只定两坛而已,你怎么酿了二十坛?是自己做的?” 容佑棠重重点头:“都是我亲手做的!全部!” “费心辛苦了,难为你如此劳累,到时千万记得挖出来喝。”赵泽雍心情大好,欲搀扶对方回房—— 容佑棠却挣脱,怔愣凝望庆王半晌,恳切诚挚地提议: “殿下,将来别同时挖出来,免得您一怒之下全摔了,最好分批挖掘,慢慢喝,也许、也许多少能消消气。” 第77章 “怎么可能发怒摔了?”花前月下,赵泽雍失笑,只当醉酒的人在说昏话。 “有、有可能的,因为我不是好东西。”容佑棠醉得大舌头,磕磕巴巴强调:“记得啊,分、分批!” 赵泽雍爽快点头:“准。依你的,你想分几批就分几批。” 容佑棠急了:“不是我挖,是你!” “你希望本王亲手挖掘?”赵泽雍莞尔,心情好极,欣然同意:“好。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何时能酿成?这个你记得提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