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压了压嗓子,这才问道: “太子爷跟太子妃,说了是今日回府嘛?” 女子的声音,特意的往柔弱了练,即便此时跟丫头说着话,也带了两分颤意,即便丫头听了,心底也升起无限怜惜之意。 再看了一眼自家格格此时一身杏色旗装,包裹着瘦弱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一般,丫头此时的惧意去了大半,反而心底升起无限不满,眼眶含着泪,心疼道: “可不是么,还是太子爷身边的大太监何公公亲自派人来说的。老爷今个沐休都没有出去,一大早就让全府上下准备着,就是等着迎接太子爷和二格格。” “凭什么啊,这个二格格抢您的身份,被指给太子成为太子妃就算了,为什么还这么恶毒,要使手段让您被留牌待选啊。” “下一届选秀,格格您就十六了,到时候就难以有好的赐婚了。这选秀啊,就是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这二格格是怎么这么恶毒使方的,让您的太子妃身份被截胡了去不算,就是别的赐婚也被耽搁了。” “就凭借格格您石府嫡长女的身份,即便不是进宫为妃,就是随意去皇子府上,做个嫡福晋也是绰绰有余的。即便不是大阿哥,那三阿哥也行啊。为什么就让格格被留牌待赐呢。” 青玉说着还很气愤,总之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自家格格,本来好好的一人生,就因为忽然蹿出一个嫡亲的格格,以前有的身份,待遇,甚至是原本的赐婚都被抢了去,这怎么能忍受啊。 青玉不服气极了。 “青玉别说了,我本就是这般没有身份依靠的可怜人罢了。” 石盼芙此时带着娇弱的声音响起,恰好此时,外边响起唱声,声音还未落,落地的水晶帘子被拉起,人就进来了。 来人一身水青色金线绣四爪龙纹常服,走路仿若生风一般,本来先前还不过刚拉帘子,此时不过转眼间人就到了软塌前。 正一脸柔意的看着软塌上的人,眼睛里的柔意,仿佛能看得人化成水一般。 “盼盼,孤来看你了。” ****** 石府偏院 涵妃此时坐在石府有些破旧的偏殿堂屋门口,磨蹭的光滑的绣墩,此时隐隐不见光泽,看起来用了有一段光景了。 她视线看了看屋里有些破旧的装扮,家具少得可怜,只一张半旧的拔步床,拔步床上的帷帐也是破破旧旧的甚至能看到几处破洞开口处,重新被缝补了起来。 拔步床前,是已经掉漆的红木案桌,案桌上只放了一些简单的梳洗工具。 剩下的,就是一张半旧的饭桌喝几张凳子,甚至连一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 此时一个瘦弱的妇人,只身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素色旗装,袖口领口也只是用简单的丝线绣了几朵发白的荷花。 荷花并不会发白,而是旗装反复洗了后,丝线被磨破后变的发白。 可即使如此,妇人此时不过一个简简单单的出嫁妇人发髻,简简单单的坐在半旧长凳上,低着头忙活着手里的活儿。 即便远远望去,也难掩年轻时的风情。有此长相,也难怪生的女儿,后面能凭借一些美白符和养生的方子,进宫后就一路高升成为后宫宠妃。 “额娘。” 此时涵妃一声叹息的声音响起,并没有让忙活手中活的妇人抬起头来。 “额娘,她并不值得您如此。” 涵妃见妇人手中穿线的残影更快了,眼中串串掉落的泪珠,滚滚而落。她叹息一身,只好起身,抬脚亲自走到妇人跟前,扶起了她的手。 指间下妇人的手,此时瘦的只剩下一层皮和十分凸显的骨头。一滴泪线,刚好掉落在涵妃的手背上。惊的涵妃心跟着疼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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