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能出什么事儿,就是和朋友出去喝喝茶,说说话,耽搁的久了点。” 翠翠轻轻哼了一声闭着眼紧紧抱着他:“还不是怕赵莹莹那边……” “就算她出现,也伤不了我。”蒋元说着,抬手轻轻抚着她眉眼:“再说了,赵忠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她,这寒冬腊月的,说不定她已经冻死在什么地方了……” 也幸亏今夜警觉,发现了不对劲,若不然真的以为是赵忠来找的自己,误喝了一口酒,怕是他现在都不能囫囵的回来……想着,不禁将她抱的更紧些。 翠翠摇摇头:“都说祸害遗千年,她怎么可能会死在外面,她既然敢跑,手里一定就有银子,肯定在哪里躲着,等着机会来找我寻仇。” 蒋元沉默了片刻,笑笑说:“放心,她没机会的。” 这辈子她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雪停了几日后,太阳出来了,城内各处深深的积雪也逐渐化了,负责古庙街巡查的人,听人报说乱葬岗那边有多了一具冻死的年轻女尸,去问上司要如何处置,那上司想了想,看着街头街尾人们手里提着的年货,想了想摇了摇头:“年关在即,各部都忙,这种晦气的事儿就不要去多生事端了,叫人去挖个坑埋了吧。” 与此同时,赵家。 颜氏忙的脚不沾地,一到年底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去各家的礼物,还有家里的年货,各种事□□无巨细的都要来她面前过一遍,她真是忙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赵忠也忙于公务,夜里也回来的越来越晚。 赵老夫人因着天寒地冻,又加上心里憋闷伤心,病了一场后迟迟好不利索,天天的在屋里不出门。 这一日,外头太阳暖和,张婆子扶着她坐在了日头底下晒晒,想着也好去去霉气,晒得暖暖和和的时候,赵老夫人睁开眼,轻声问:“忠儿近日……没派人去找了?” 张婆子点了点头:“大公子的意思是,年关了事情多,那么多人手,不能天天这样只为了一人奔波,手里的事儿都放下,就将人都召回来了。” “他这是……不顾莹莹的死活了呀……” 张婆子叹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劝她,连老将军都说了,只当这辈子没养过这个女儿,可老夫人就是舍不得,如今找不到人,日日心里忧思不已,病都熬出来了。 说实话,为了那样一个不孝女,有什么可伤心的,换成旁人家,家教严谨的,早被悄悄弄死了。 过了一会儿,张婆子想起来一件事,说:“老夫人,昨儿夫人派人来说,过两日是太子妃的生辰,说是要在东宫设一个生辰宴,小小的热闹一下,可是您也知道这年关了,夫人忙不过来,实在是没空去太子妃的生辰宴了,可又不能不去,就想请您亲自去一趟。” 赵老夫人闻言,哼了一声:“她是越来越会办事儿了,见着这两日我能起来走走了,巴不得我多走几步,省的我歇坏了!” 张婆子就笑笑:“您要是实在不想去,那老奴就去回夫人,说您身子还懒?” 赵老夫人想了想,摆了摆手:“算了,还是我去吧,这可是太子妃在位的第一个生辰宴,我又不是病的起不来床若真是不去,回头别人再说我连太子妃都看不起,那可就烦人了!” “是,那老奴就去回了夫人,先叫她备好礼。” …… 两日后,翠翠一早也起来,准备去参加太子妃的生辰宴,因为是第一次入宫,翠翠难免紧张,又想着自己从来都不太熟悉京城的规矩,想了想就决定带上小银,再带上姜之。 勤姑姑见她要带姜之,浅浅一笑说:“少夫人此去,也不必紧张,宫里的规矩是严些,可是这是太子妃的生辰宴,不是什么大场面,不用特别担心。” 翠翠点了点头:“反正咱们家官职也不高,去也是凑凑热闹,见见世面,有姜之这个懂规矩的跟着,姑姑你就放心吧。” 勤姑姑点了点头,笑着轻声问:“少夫人怎么不带云之?她更安分些。” 翠翠闻言垂眸一笑:“就因为她安分,才不叫她去,将来她若这能再这家里踏实下来,我也不会苛待她。至于姜之……就看她自己怎么做了。” 勤姑姑这就明白了,想着少夫人虽然是乡下出身,可是这心里的谨慎仔细,可是一点也不逊色京城的里的夫人们啊……凡事儿都看的透彻着呢。 翠翠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袄子,用白狐毛裹着领边,发髻上戴着一套金丝镂空灵雀簪子,看着年轻明亮又不乏大气端庄,出门时,身上又罩了一件白底绿枝的披风,一身打扮完全看不出曾经是农妇出身。 姜之也穿的好看,粉红色的袄子绣着梅花,腰间的弧度一看就知道衣裳改过,加上那本就不俗的容貌,看着真像是那冬日里,枝头的一朵腊梅花,娇嫩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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