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还没走就舍不得了?” 季朝小脸红了红,冷哼了一声,似乎是想要面子地反驳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好半晌才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我哥走了,就没人管我了。” 从小到大,他亲爸亲妈没有管过他。他的爷爷也没有管过他,一直都是他哥在管着他。 虽然他看起来表面嚣张顽劣,实际上比谁都要在乎感情。不然也不会把许知知归为自家人之后,千般万般地护着了。 沈屿礼放下了酒杯,声音轻缓,“季朝,你哥他也没人管过。” 不仅如此,从小就要学习各种东西。身体不好,所以也不能像季朝这样,肆无忌惮。 “我知道。”季朝更加垂丧了,不经意地看去,立马瞪大了眼睛,“我哥怎么在喝酒?” 沈屿礼也顺着季朝的目光看过去,“有些事情没做过,难免会有遗憾。” 喝了两杯酒,许知知就死死地守护着酒瓶,说什么都不让季容再喝了。 季容也不勉强,他本来就不是贪多之人。只是今天心情烦闷,所以才会想做一些从来没做过的事情。 这会喝了两杯,这具没接触过酒精的身体,不由得有些晕乎。 “觉得闷吗?”季容保持着几分清醒,问着许知知。 季容白得过分的脸透着一些红,许知知意识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老宅的后院用的是欧洲的设计风格,中间有一个喷水池,四周摆着花圃。 四下无人,花园里面安安静静的。 一出来,便感觉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许知知借着外面的月色看了一眼季容,他似乎是有些头疼了,眉头狠狠地皱着。 季容神色淡淡,也没看她,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喷水池,静静地听着水流的声音,意识渐渐有些不清醒。 许知知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提醒:“休息。” 听到她的声音,季容的眼中蒙上了一层迷雾,过了好几秒才幽幽转头,低眸看着她。 外面的灯光不是很明亮,可是许知知却在他眼底看到了火光。 很微弱,却让她看得清清楚楚。 “许知知。”他的嗓音有些迷人的醉意,韵着酒意,低沉好听。 许知知心口漏掉了一拍,跳得很快。 “小哑巴。”她听到季容轻声道,嗓音清和却不冷冽。 许知知不喜欢这个称呼,闷了闷声,没搭理他。 下巴传来微凉的触感,许知知被迫和季容对视。 他应该是有些醉了,平日里他的眸子总是带着几分冷漠,可是如今,却散得干干净净,余留温柔。 “唤我。” 许知知很明白不应该跟喝醉的人讲道理,于是乖乖地喊了一声,“季容。” 听得舒心,季容原本轻拧的眉头渐渐舒展,“再唤一次。” 许知知权当是练习发音,“季容。” “喂喂喂,季少真的在花园吗?” 今晚来到季家老宅的,可不止阿谀奉承的人。还有不少做着豪门梦,准备一跃飞升的人。 “那当然啦,我刚开亲眼看见他带着那个小哑巴过来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哑巴真烦人,老是跟着季少。” “切,小小年纪跟狐媚子一样,看着就讨厌。我猜季少估计也不怎么喜欢她。” “就是。” 几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朝着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虽然很大,可是季容和许知知两人直直地站在了灯火处,一眼就看见了。 几个女人正准备靠近,便听到季容醉人的嗓音,“小哑巴,再唤一次。” 夜色温柔,却抵不过他的温柔。 短短十几米的距离,足够让她们把两人收入眼底。 男人一袭黑色的西装,侧脸半隐在灯光之下,神色昏暗不明。而他的指尖轻佻着许知知的下巴,姿态暧昧之际,也温柔之际。 几人微微地看呆了眼,好半晌才有人回过神来,“还,还过去吗?” 话音刚落,便听到其中有人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看不出来吗?这明摆着季少对着小哑巴有意思。” 季容的脾气他们都懂,最是不好说话。这个时候过去,岂不是送死吗? 夜色渐浓,许知知一声声地唤着季容,嗓子都有些哑了。 听着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变了调,季容才懒懒地睁开眼,“嗓子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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