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如何也遮盖不住这,突然变的肃杀血腥的气氛。 明璃皇等人早已在近身护卫的保护下,缓缓后退,刚才明明还是乱臣贼子,忤逆叛上的戏码,谁知才一转脸的功夫,就变成了私怨。 虽然身为帝王的明璃皇,莫名的有点憋缺,却也不得不说,如果没有夜城的人来,今夜他必然凶多吉少。 “父皇,儿臣先护送您回京吧。” 南宫硕低低一语。 却被明璃皇抬手打断,他想看看,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今日发生的种种,绝对是对明璃皇,自登基以来,最大的一种挑衅,忍无可忍。 另一面,百里煜华与慕容久久同样,牵手而立,任凭凄苦的夜风,吹拂过二人华丽的衣袍,层层叠叠,翻卷流动,但二人的目光,却都一眨不眨的望着前方。 那个人,便是当年煜华父亲遭遇伏击那晚,背叛夜城的叛徒。 虽然煜华父母的死,并不是因为此人,却也是与此人有着直接间接的关系。 尽管面对着这些,百里煜华要比想象中冷静的多,但慕容久久还是能感受到他缓缓握紧的拳掌。 他虽贵为夜城城主,掌管天下财脉,看似神秘强大,但是没有人知道,当年父母双亡,年幼重伤的他,是如何在各种势力的夹缝中一步步走来。 其实慕容久久并不善于安慰人,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与他并肩而战,看着结果一步步的临近。 夜城,墨衣骑! 似乎很少有人听过这个名字,但这却并不能抹杀,这支队伍的可怕,与他曾在历史上,画下的一笔又一笔腥风血雨。 刚才在秦勋与吴叔对峙的时候,他们就像是一座座的雕塑,没有任何声息,但是当一旦开战,那仿佛晕染着浓重血腥的煞气,却是溢体而出。 仿若一只鬼军。 虽然他们只有区区百人,但是这突然爆发出的气势,却是令人色变。 甚至就连秦勋也微微变了脸色,当年他在夜城的时候,地位根本不及吴叔如今的万一,根本没有资格接触夜城的核心力量,但他还是模糊的知道一些。 想不到自己今天要跟这支传说中的队伍,对上了。 这一刻他想到的竟不是战斗,而是逃跑,就算他身后跟着的,是比对方多两倍的人马。 “杀。” 但是根本不及秦勋细想,墨衣骑,已经在沉沉的夜色中,猛然发出了一声冲锋的号角。 明明只不过百人,但是他们竟只出动了一半的人,令一半则原地待命。 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观看的人,都露出了惊异之色,几十个人,对战几百人,看上去就像蚂蚁企图绊倒大象一样的可笑,但是这一刻,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因为墨衣骑的几十个人,绝对以一挡百。 若说刚才是蚂蚁企图绊倒大象,那么下一刻,当兵戈交鸣的瞬间,他又给人另外一个错别,那就是狼入羊群,见人就杀。 那些所谓的精锐,在墨衣骑的强势攻伐之下,基本溃不成军。 “世间竟有如此可怕的队伍!” 明璃皇满面震惊的喃喃自语,以往,夜城留给世人的印象,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有钱,但凡与夜城沾边的人,几乎都十分的富有,但是今日,夜城的墨衣骑,似乎又给世人上了一课。 那就是今天的财富之下,藏着的,是最锋锐的兵刃。 “呕……” 有人望着那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骸,与遍地的残肢,血流成河的景象,早已大吐特吐了起来。 这根本不是交战,而是屠杀! 终于有人经不住刺激,他们仓皇而逃,但是那原地待命的墨衣骑,却忽然抬臂放箭,箭箭穿心而过,一个也逃不掉。 转眼间,几近千名的刺客被屠杀殆尽,唯有作为首领的秦勋,满面震惊的还活着,不过精神像是失常了一般,一直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墨衣骑,原来这就是墨衣骑……” 他一边喃喃,一边被墨衣骑的骑士,拖到了吴叔的跟前。 吴叔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儒雅中透着清贵,冷冷的瞥视着狼狈匍匐在地上的秦勋,正要说什么? 忽然一只暗箭凭空射来,似乎想要灭秦勋的口。 但那射来的箭,一把就被一名墨衣骑的骑士,单手接住。 在看那放暗箭之人,似乎知道逃不出墨衣骑的追杀,不能灭了秦勋的口,他也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自杀。 “算了。” 吴叔淡淡一语。 随即摇摇朝面色苍白,几乎被人托着的明璃皇,客气的拱了拱手,道:“如今夜城的叛徒已经捉到,多有打扰之处,还望明璃陛下海涵。” 他们真的只是来捉一个刺客吗?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