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是。 在外头站了许久后,朱载堉才转回去,收拾了东西,上冯大儒的落脚处去寻人。 既然先生入京,自当随身侍奉,方为弟子之道。 朱常治躲在宫里,好几天都没出去。老实地在兄长榻前,陪他说话解闷。直到单保探听了消息,从外头回来,这才叫他高兴起来。 单保冲两位殿下拱手,将朱载堉交给自己的万民书从怀中取出来。“说是陕西当地的百姓,听说赵巡抚枉死,上书请愿,望陛下严惩凶徒。” “这是自然的。”朱常溆自单保手里接过,仔细看了看,递给身边探头探脑的朱常治,“赵可怀,的确可惜了。” 朱常治扭头看他,“皇兄,这哪里就是你的错了?先前我俩一同去的武昌府,若是因此你就要揽错上身,岂非我也有错了?”他腆着脸凑过去,“莫非皇兄还舍得叫我挨了父皇、母后的罚?” “自然舍得。”朱常溆面不改色,“有错自当该罚。”抢在朱常治说话前,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朱常治闭上嘴,转头巴巴地望着单保。“叔父提了我不曾?我能不能出宫去了?整日陪着皇兄,我迟早被他给气死。” 朱常溆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 单保“噗”的一声就笑了,赶紧用手把嘴捂上,生生把笑憋回去,才道:“让殿下去呢,说是要介绍人给殿下认识。” 朱常治登时就活过来了,“我就说嘛,叔父一定最疼我的。明儿个我就出宫去见他,好几日没见,心里可想了。” 明天就能再不见皇兄,也气不着啦。哈哈哈哈哈! 朱常溆捏着万民书,想了想,让单保过来给自己更衣,“我上边上的主殿去见父皇。”临走前叮嘱弟弟,“你乖乖地呆在这儿,别乱跑知道不?这要是被朝臣瞧见了,又要上疏弹劾你。” “弹劾呗。”朱常治不在乎地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先前我总跑出宫,也不见他们少弹劾了。这种事,随意吧。我是君子,何惧小人。”胸膛拍得啪啪响。 朱常溆被他给逗乐了,笑着指指他,摇着头出了门。 主殿里,朱翊钧正在看新从湖广送来的奏疏。因湖广宗亲之乱,这几日几乎每天都有新的送来京中。阁臣将此事列为头等要事,凡是涉及了,即刻就携奏疏入宫觐见天子,商讨对策。 “父皇。”朱常溆向父亲行礼,“今日可有好消息?” 朱翊钧点点头,“秦良玉的确是个能将,恶徒已经伏诛了。”他举着奏疏,“来,你也看看。” 朱常溆点头应了,“儿臣也有东西想给父皇看看。”他将万民书摆上朱翊钧的案桌,“是叔父托人送来的。” “哦?”朱翊钧把奏疏交给儿子,自己展开了万民书细看。 朱常溆并不将奏疏很放在心上,朱华赿那些人不过是一时,成不了气候,被压下来是迟早的事。 当下要紧的,是如何处置了楚藩。 依着朱常溆的想法,时至今日,楚藩已是不除也要除。可如何尽量避免对其他宗亲的猜忌,是重中之重。 况且,他还不知道父亲心中的想法是什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