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过他知道那位号称已经白日飞升的圣尊曾经在极阴之地出现过。原因无他,只因那位诸葛秋行亲口跟他说过,正是因为那位圣尊的缘故,她才被另外两个元婴修士偷袭成功。 他接着又想到,玉片上说的那个为情所累的对象,会不会就是诸葛秋行。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正确。若非如此,诸葛秋行一个已经跨进元婴境界的修士如何会落到如此凄惶的境地,连修为都几乎保不住。也只有这种至纯至善的人才能让尝遍世事苦楚冷暖的元婴老怪也把持不住吧。而且,他当时还注意到,困住诸葛秋行的那间屋子的角落,有一尊极小的佛像。现在想想,那佛像的面容跟眼前的石像似乎还有几分相似。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就在李渔胡思乱想的时候,唐子昔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回头看去,只见她正站在一尊石像跟前不知道想着什么,神情黯然。 他赶紧起身走了过去,唤道:“唐姑娘!” 唐子昔没有应声,只是看着某处低声道:“想来刻下这句话的人,应该是一个用情至深的女子吧。” 李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石像的足边刻着一行字,内容正是唐子昔念的那一句。 这尊石像做僧人打扮,神态圣洁庄严,一双充满了慈悲与怜悯的双眼正注视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眼前仅仅是一尊石像,李渔的心居然没来由地猛跳了一下,顿生自惭形秽之感。见唐子昔已经抬步朝下一尊石像走去,他忙收敛心神跟了上去,嘴里问道:“唐姑娘有什么发现吗?” “这一位应该就是他的恶欲了。”唐子昔注视着眼前身穿戎装的石像,神情变得有些冷漠。因为这一尊石像满脸杀气,眼神略带癫狂,其穿着打扮正是漠北鞑靼人,而且一看就是地位很高的那种。 唐子昔自小在唐府长大,早就从府中那些带着残疾的侍卫口中,听到了许多关于铁血营跟漠北鞑靼死战血拼的故事,耳濡目染之下,心中对漠北鞑靼的仇恨早已根深蒂固,如今见到这位明显是鞑靼统兵将领一类的人,如何还能淡然处之。 饶是如此,她也只是在石像前驻足片刻,接着就走到下一尊石像前,看着作富家公子打扮的石像微微蹙眉。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尊石像的气质打扮跟她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慕容皝几乎一模一样,连衣服上的纹路都毫无差别。尤其是石像嘴角那丝若有似无的笑容更是神似,若不是两人的长相大不不同,她几乎要以为这就是慕容皝。 想到慕容皝,她不由自主回头看了李渔一眼,忽地开口问道:“李公子,你是家中独子吗?” 李渔正打量着石像,闻言一怔,答道:“应该是吧,在下从未听家母提及还有兄弟姐妹。为何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唐子昔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而是走到最后一尊石像前道:“这一位应该就是石室的主人了,果然至真至性。估计也是这几位当中修为最高的一个了。” “何以见得?”李渔抬步走了过去,看着一身剑客打扮的男子目露狐疑之色。他一直以为之前那个僧人是石室的主人。 唐子昔却指了指石像站的石台,道:“这不是写着?” 李渔抬目望去,只见那上面刻着‘逍遥客’三个字,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你看他的佩剑。”唐子昔提示道,“像不像你之前拿的那一把?”说完回头看向被李渔随手扔在角落的银雷剑。 李渔一看还真是一模一样,不由赞道:“唐姑娘果然聪慧,心思缜密,观察细致,在下自叹不如。” 唐子昔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开心,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地道:“你说的没错,这里的每一尊石像都是同一个人,不过却并非我们之前认为的一个人活了几世……”说到这里顿了顿,抬眸看着李渔缓缓道,“而是同一个人的分身。” “同一个人的分身?”李渔剑眉一挑,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发出一声惊呼,“化神修士!” 唐子昔皱眉,疑道:“化神修士?不是元婴修士吗?” 李渔知道她对修士所知甚少,解释道:“分身之术乃是化神期才有的神通,我也只是听闻,还从未见到过。”说到这里目光不由再次在石像上一一滑过,神情激动地道,“若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此界有化神修士存在的传说是真的?我有幸能见到化神修士?” “应该是真的。”唐子昔扬了扬手中一物,道,“你看看这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