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朕想来就来了。”封应然越过雪春熙走向内室,后者满脸无奈。 看来封应然这气还没消,却依旧记挂着自己,这才上塔来了? 雪春熙扭头看向外面,并没有看见其他人,难不成封应然是独自上塔来的? 也是,春望曾说过,高塔除了国师,就只有皇上能够登塔。 其余人等应该在塔下候着,不过封应然是自己走上来的? 她又狐疑地转头往外看,封应然已经在桌前落座,看了过来:“不必再张望,你去塔下把东西送上来。” 他随手点了春望,候着应下,领着另外一个白衣婢女下塔去了。 雪春熙局促地站在原地,小心翼翼上前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尴尬地挤出一点笑来:“皇上登塔,民女以为该有软轿才是。” “父皇当初的确备下了软轿,只是朕不需要。”封应然征战多年,区区一个高塔罢了,还不至于需要人用软轿抬上来。 传出去,不说别人,就是他的亲卫都得笑话自己的。 “原来如此,只是上上下下的未免劳累,皇上怕是不能常来了。”这话刚出口,雪春熙便面红耳赤,察觉自己说错话了。 这话怎么语气里满是舍不得,生怕封应然不知道自己舍不得他吗? 雪春熙懊恼得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才好。 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封应然面前了,她只盼着对方刚才没听见。 第一百三十一章 飞鸽传书 可惜封应然不是聋子,怎么可能没听见? 他从登塔后一直板着的脸这才稍稍舒开,甚至眼底多了两分笑意:“的确,上上下下也费时辰,实在是浪费时间,不能来来回回地折腾。” 闻言,雪春熙心底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口气,只得喃喃道:“以后皇上有什么事,或许可以用飞鸽传书,就不必了劳累皇上经常登塔了。” 这是个好方法,只是刚说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 若是封应然答应了,是不是就真的用飞鸽传书,再也不上高塔来见她了? 封应然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道:“国师的提议很好,朕回头就让人准备信鸽。有什么事,只管用飞鸽传书,也方便得很。” 闻言,雪春熙一愣,低着头不吭声了。 直到春望带着东西上塔后,这才打破了高塔上的沉默,把雪春熙从尴尬和懊恼中终于惊醒过来。 “这、这是……” 两个婢女抬着一个大箱子上来,打开后,里面堆成山一样的奏折她不可能看错。 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雪春熙看向封应然,难不成他还打算在高塔上批阅奏折? 等这一箱子的奏折看完,起码得好几个时辰才行。 答案几乎要呼之欲出,雪春熙愣愣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封应然一挥手,示意春望把箱子搬到桌前来,后者放下东西很快领着婢女们退下了:“国师,还不帮着朕处理政事?” “这……皇上,似乎于理不合。”雪春熙摇头,国师是不掺和政事,更不可能直接看奏折。 要是被群臣知道后,只怕会惹来麻烦。 “朕让国师帮着处理国师,必定是更加顺应天意,朝廷上谁有异议?”封应然懒洋洋地说着,指着箱子道:“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