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又不是多机密的话,明明喊了怎么就不承认了呢?” 泰蔼鑫微微笑了下,没有接茬。 程县令一看泰蔼鑫这表情,心里更急切地想弄明白了,他咳了声,接着说到:“那什么,你说蒋县尉是怎么认识大皇子的人的?” 泰蔼鑫摇摇头说:“按说是没道理的,不过谁知道蒋县尉是不是有什么奇遇?毕竟去年……” 程县令眉毛抬得老高,急迫地问了下去:“你的意思是去年大皇子来这里查案时,他们认识的?” “这我可没说啊,只是我想着如果有机会的话,也就是那时候了吧,不过也许是他喊错了呢。”泰蔼鑫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程县令在这里虽然没有问到十分肯定的答案,但他自诩深谙人心,觉得自己两个属下都和自己还没到交心的程度,事关皇子,自然不敢说得确定。 但是谁让县令大人如此机智高明呢,凭着点模糊的只言片语,他就脑补出一个惊人的秘密——大皇子今年准备卷土重来! 去年,有三皇子门人跑到两湖地区操控粮价引发了一系列问题。而大皇子也正是凭借着对这些问题的妥善处理,赢得了不少支持,连圣上也是对其又夸又赏的。难道,这位尝到了甜头的大皇子今年又准备在这里来捞功绩了?很可能哇! 自认为想通了原委的程县令并没有多少喜色,他越想越心慌,越想越后悔!怎么当初就光顾着想那上千两银子去了,把去年那些被斩首、被流放、被贬官的家伙给忘记了呢? 这一夜,除了程县令外,还有些人难以安眠。他们都是和程县令有相似打算的家伙,正准备在收粮或者卖粮上发点财的家伙。 更让人想到不到的是,在听了蒋县尉嚎的那半句话后,这些聪明人都想到了大皇子可能又要来查案,于是这刚伸出的黑爪就又颤颤巍巍地缩回来了。 当然,除了这些起了贪念的人睡不着外,我们的泰县丞也翻来覆去,满心疑惑。他戳了戳身边的娘子问到:“你说老蒋怎么会喊出那句话的?本来不是应该我来喊吗?他又不知道我们计划,怎么就那么配合呢?虽然他喊了更好,可我怎么就觉得心里发毛,睡不踏实呢?” 让人发毛的孟岚琥有些无语,难道要回答他都是本大王做的吗?她转了转眼珠,漫不经心地回到:“我给普罗逸预先上过一次妆,那时候想着保险点,就模仿了下皇子身边的侍卫,他们进城时,我看过几眼。普罗逸本来就经常上妆,他记性好,这次也画的有几分相似,你没发现吗?” 泰蔼鑫平时就不太注意别人的样貌,努力想了会也没想明白,茫然地发了会呆。他还想再问点什么时,就听身边人已经放缓了呼吸,渐渐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程县令连告辞都来不及就慌忙火急地一个人先走了。 他回去后找到那几家大户,嘀嘀咕咕说了一通。那几家人也是心惊胆战,但银子在眼前又勾得人难受。 就在他们还想着是不是等一阵看看风声再说时,当天下午,那两位侍卫加公公,就忽然出现在了夏麻县。 因被提前打过招呼要留心陌生人,到了晚上,常平仓的管仓偷偷跑来告诉县令,下午有两个如此这般的人物在仓库附近转悠。 更要命的是,隔天,那几家大户就在自家附近也见到了这二位的身影。 此刻,要说这伙奸商加贪官被吓破了胆,那都是说轻了。他们觉得自己谋划的事情,多半已经暴露了,搞不好过几天就会有人来把他们全部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不过好在,他们只是起了念头,还没来得及做,就算是要问罪,应该不会太严重。因此,再不用县令劝解,所有人都熄了那些贪念。 当然,出于某种赎罪的心态,今年不但县里的常平仓按时按量且一点都不刁难人的收购了大量农户的新粮,就连城里的两家最大的粮店也用比去年高了三成的价格开始收粮。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