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樉眉毛一扬,自是立即就跟了上去,心头还对朱棣的举动老大不满。 见自家王爷和燕王一同进来了,一路上的下人自然是连忙躬下了身,连多打量一眼都不敢。他们都不知晓,他们的王爷还心中郁气不解地走在后头呢。 一边往前走,朱棣便一边笑着抚了抚陆长亭的头,道了一声:“长亭终于长大了。” 许是他们很久都没分开过的缘故,乍然一分开,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但当朱棣再见到陆长亭的时候,都忍不住觉得陆长亭身上的变化极大。就好像一夕之间拔高了起来,整个人都从脆弱如瓷的少年,直接成长为了峭壁上挺拔的青松。 这句话初次听,陆长亭还嘴角翘了翘,心底涌出了几分欣喜,但是这句话在舌根上来回嚼过两遍,陆长亭便总觉得这句话有些意味深长,背后像是还有着另一层含义一般。陆长亭被自己的联想惊到了,不知觉背后一阵发麻。陆长亭看了看朱棣。 朱棣却是一派平静的模样,似乎刚才那句话并没有别的意思。 见朱棣这般若无其事的样子,陆长亭倒也不好再猜疑什么了,他丢开心中的怪异感,道:“四哥,我们走慢些吧,这里好歹是二哥的地盘。” 因为周边下人离得远,陆长亭才敢如此出声呼喊。 朱棣听到一声“四哥”,自是满足得很,再听陆长亭言语间都是他们才是自己人的味道,朱棣自然更是满足了,于是他点点头,跟着陆长亭一起等着朱樉赶上前来。 朱樉大步追上来,微笑道:“看来老四一路上并不怎么辛苦啊。” 陆长亭看向了朱棣,两人目光相接,朱棣笑了笑道:“自然是累的,只是归心似箭,自然也就不在乎了。” 若当真对应天有这么多留恋,从前怎么不见他求父皇要回应天来?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为长亭罢了。朱樉暗暗皱眉。 陆长亭低声道:“辛苦四哥了。” 朱樉听到这句话,自然更为不快,心中认定老四是学坏了,如今也知道用苦肉计来骗长亭了。 陆长亭倒是没想过这是什么苦肉计,舟车劳顿,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觉得疲累,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朱棣这样的人,不会将这股疲累表现在面上而已。 说话间,他们便走到了厅堂内。 下人上了茶点,三人先坐着歇息了一会儿。 从进了厅堂后,朱棣的目光便落在了陆长亭身上,半点也不曾挪动。原本陆长亭只以为他是太久没见自己,才会有这样持.久的打量,但是等到后头陆长亭便有些受不住了。因为当他穿着一身棉衣,往椅子上坐的时候,却发现浑身圆滚滚的,坐上去以后实在有点儿挤,整个人就跟卡在里头了一样。偏偏朱棣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往椅子里……那个滋味儿实在是说不出的……尴尬。 朱樉也注意到了朱棣的目光,不由道:“老四这是做什么?难道还担心我将长亭喂瘦了吗?” 朱棣摇摇头:“能看出来,二哥没将他喂瘦。” 陆长亭:…… 意思是说他胖咯? 朱棣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走到了陆长亭的身边,伸手牵过了他的手腕,将他从椅子上拉了下来,随后极其自然地道:“我也有些累了,我便直接带长亭去收拾东西,好早些回燕王府吧。” 朱樉的面色有点不大好看,但他到底还是点了点头,只是他就没有再跟上去了。等陆长亭和朱棣一走出去,朱樉便低头喝自己的茶了。只是这茶喝起来都是苦的……朱樉沉着脸将茶杯放了下去,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也敢拿来给本王喝?” 管家忙不迭地端了茶杯下去,让丫鬟来换茶水。 朱樉却觉得胸中哽了一口气,怎么都舒不出去。 这厢陆长亭已经带着朱棣往后院去了。朱樉待他也同朱棣一样,都不住什么倒座房,直接便带到自己的院子去了。不过自从那日出了那女子的乌龙后,陆长亭便换了屋子,就连朱樉也没回那个屋子睡,因而这时候朱棣跟着陆长亭进了屋子,都还根本不知道,陆长亭和朱樉也同了个床共了个枕。 朱棣一进屋子,便看见了里头摆放着的书,还有桌案上的纸墨笔砚,俨然就是常用的模样。 朱棣还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