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为这人愤怒,待到定罪以后,他自然会受惩处!” “是啊是啊,现在证据都找到了,知县老爷定然不会轻易饶了这人!” 百姓们的话若是传到知县耳中怕是要气死了,只要他爱护名声,便自然不会打破百姓这句话。 百姓们对于皇权的敬畏,可要比对知县的敬畏深厚多了,此时王府亲兵都开口说话了,百姓们自然收敛了些情绪。 见他们很快收住情绪,陆长亭倒是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他的本意,只是想要打知县的脸,以及压着这阴阳学的人低头,但情绪是最容易煽动起来的,若是一时控制不住,就可能在义愤填膺之下,闹出点儿事来。 陆长亭转回头,指了指那顶上的蜘蛛:“你可知晓这是如何窃取财气的?” 男子绷着脸,依旧没脸开口。 陆长亭笑了笑:“蛛丝便是窃取财气的关键,延伸向什么地方,便能窃取谁家的财气。我原本都想着,若是你不认这是风水阵,我便试一试,将这银线蛛丝延伸到你的家中去,让你亲身体验一番,那自然便能感受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话当然是对男子说的,男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心底顿时浮现了四个大字:丧心病狂。 陆长亭瞥见了他眼底的畏惧之色后,方才道:“怕什么?我已经说了,是原本想着,但后头觉得若是如此,我岂不是和那伏志行为一般了吗?自然也就不会这样做了。” 男子缓缓地送了一口气。 钱财钱财,乃是人安身立命之本,若是没了这个东西,那还怎么活?活着还有意思吗?男子这一刻方才不得不承认,那夺人财气的行为,着实太缺德了!他光是想一想,自己的财气会被人夺走,男子便觉得剜心一般的疼痛! 所以说,丢钱这个事儿,是最容易令人感同身受的。 也正因为此,百姓们才会如此激动。 话说到这里,其实陆长亭差不多已经猜到男子情绪的转变了,但他口中还是再问了一遍:“如何?如今你可看出来这里的确有夺财风水阵,从而形成了气煞了?” 那么多百姓还瞧着他,而陆长亭那双仿佛深不见底的眼眸也正望着他,男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我瞧出来了,你说得不错,这里的确是有夺财的风水阵,的确是有气煞。” 见达成目的,陆长亭当然也不会吝啬笑容,当即微微一笑,道:“既如此,那我们也可以前去向知县交差了。” 朱棣冷冷地扫了一眼男子。 陆长亭虽说平日里对着他笑的时候也不少了,但是此时见着陆长亭在外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笑起来,朱棣还是有种自己好不容易珍藏的,最后却被别人瞧见了发现了其中瑰丽的苦涩滋味儿。 男子察觉到朱棣冰冷的目光后,打着哆嗦点了点头,面色依旧微微发白。只是,这时候他并非苦于燕王的冰冷目光,而是因为……他虽愚笨,但那日在大堂之上,他也能瞧出来知县和这少年的针锋相对,现在再去禀报知县,这少年没错,而是他出了错,到时候知县要如何收场?如何挽回脸面?那必然只有从他身上开刀了! 男子顿时再觉悲怆,他坚守了这么多年的饭碗,最后还是要砸了吗? 陆长亭令人盖上木盖子,将一切都恢复原状,然后众人撤出铺子,朱棣下令封门,并派亲兵在此把守,而后陆长亭和朱棣回到了马车上。 陆长亭掀起车帘,还冲那阴阳学的男子招了招手:“还不快些上来?” 一想到来时的路,男子更觉人生无望了。 而百姓们见燕王等人将要离开,自然是纷纷站出来,目送他们的马车离开,不吵不闹。 毕竟今日他们眼福都饱足了!那坏人也要得到惩处了!陆公子也又一次在他们跟前证明了,陆公子的确是大有本事的!啊,多么美好的一天啊! 马车直接朝着县衙过去了。 而陆长亭一反来时的冷漠,出声问男子:“你入阴阳学之前应当是学过罗盘等物的吧?不然怎能入阴阳学?” 男子一怔,身上的压力倒是奇迹地得到了缓解,他当然不知道,这是因为陆长亭和他说话,转移了他部分的注意力。 “是……是学过的。”男子迟疑着答道。 陆长亭疑惑出声:“那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呢?” 男子也想问自己,那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呢?被人奚笑没有本事,在县衙里,虽说是个官吏,但有时候却连普通百姓都比不上,他也就抱着这么个职位,整日聊以自.慰了。 想到多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学识还是极为扎实的,那时候和m.naNcHanG791.cOm